分卷阅读33(1 / 2)
两人相顾默言,冯钰瞧张显,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怕他乱想,接着说道:“我是来办案的,你随我走一趟,对你没坏处。”
听到这句。
张显可就笑了,“冯仵作我当你明事理,又怎不知我们这种小店最怕惹上官府的事,平日见到也是避之不及。”
算上女子沉井案,加之这个尼姑庵的事,张显是接连两会碰上官府的铁板了。
众口铄金,前者早已压得他负重不堪,现在又来了个莫须有的事,怪不得日日饮酒。
那头,冯钰垂眸,沉吟片刻,看了看四周,已是酉时,街上人稀稀拉拉。
“我当张老板什么大丈夫,原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冯钰冷笑道:“自古以来,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问心无愧,管他人作甚,行得坦荡。”
乍一听,这话在理十分。
但细细琢磨,其实是站着说话的那位,疼不着她的腰。
又如镖师李甲所言,冯钰家中富有,吃穿不愁,怎会明白他们这种吃了上顿愁下顿人的生活。
纵是百般高风亮节,也敌不过那五脏庙声声叫唤。
冯钰不解张显的困境,张显也不想过多辩驳,只自顾转身朝后院走。
“戌时时分,我在松月庵里等你,你若不来,自是失了证你清白的机会。”
笑话,哪有人是深夜去尼姑庵里证清白的。
闭了门,前朝杂事与我无关,闷头盖过被子,张显侧身欲入睡,可那双眼有神,毫无困意。
是夜戌时,月色渐明,乌云散开。
树林稀草间,有女子向龙首山走,她提着灯笼,腰间别着匕首,顺着黄土阶梯一路上行。如此半里路,才得见尼姑庵门。
庵门大开,原是白日里衙役们过来抬常静师太的尸体时忘记关门,现在大敞木门,倒显得更加骇人。
夜风忽起,吹得冯钰面纱飘飘,索性,她摘了这碍事的东西。倘若此时有人,定睛瞧那“阿丑之名”远扬的冯钰,自会吓得屁滚尿流。
只见女子五官并无任何残缺,甚至可以说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穿林风无意卷起她两鬓碎发,冯钰伸手并到耳后,两眼直直盯着尼姑庵里,不过十步路,她便能进了这门,探个究竟。
隐隐约约间,心里感觉常静师太这里应该是有留下什么没被寻到的踪迹,又或是凶手的不慎。
山中寂静,偶有飞鸟经过扑腾落在枝桠间。
灯笼中的烛火愈来摇曳,冯钰连忙伸手挡住了灯笼口,又往自个儿怀里掩过几分。
咯吱,咯吱。
远远的,看见佛像像坐了一个人,发出的声音,惹得冯钰顿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