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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收拾的当口,温谨再跟温软确认了一遍情况。
楼梯间的灯泡昏黄,斑驳墙角密麻的蛛网有一只长脚蜘蛛正在猎食,温谨手指扣住破损的墙面:“温软,我马上回来,到时候如果他和叔叔问你,你记住说我是从学校请了假回来的就行,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她心里仍是焦急的,即便有江时景的安抚,那也只是短暂的麻药。
叫好了车,温谨抱着双臂站在马路边等,夜风将她的头发吹散吹乱,她却好似全然不知,路灯照下她的影子,也是小小一只。
江时景第一次觉得,温谨离他也是遥远的。
脚步声越发靠近,温谨也没抬头,她探出舌尖润湿干燥的唇。
“我有个亲弟弟,叫温恪。”她有些艰难,喉间又咽下口水,“温软刚刚打电话说,温恪今天在美术班放学路上出车祸了,好像伤的很重。”
她猛然抬头,悲伤的情绪蔓延滋长,形成巨大无形的圆球,里面只有她独自一人。
“江时景,我很担心,真的。我有一种特别糟糕的预感。”
叫的车已经到了,江时景替她打开门,让她进去后陪她一同坐在车后座:“师傅,去火车站,麻烦您快点,我们有急事。”
“好勒。”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面宽额大,操着一口亲切的京片子,他透过后视镜打量着两人,“小姑娘好像不太开心?怎么了这是?”
江时景看了眼温谨,忽然握住了温谨藏在口袋里的手。温谨诧异地回望他,他却道:“我们家里有些急事,麻烦师傅您了。”
他用的,我们?
温谨心口一暖。
“我妈跟我爸离婚的那一天,我就这种感觉。我一直很信一句话,艺术源于生活。高不高于生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的时候生活真的很操/蛋。”
温谨反握住他的手,第一次在江时景面前谈起自己的家庭,他以前也有耳闻,但只是听说温谨父母离异,从未听她说过有什么弟弟。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因为我爸在外面包了小三,被我妈发现了。我妈这人脾气贼倔,二话不说就要离婚。我当时好像是……七岁。”
温谨凑近玻璃哈了口气,用空闲的那只手那一小块玻璃擦得干干净净,然后用食指在上面写字。
江时景通过她手指滑动的轨迹隐约判断出是个“七”字。
“我记不太清了,反正我从小就跟他们不亲,小时候他们工作特别忙,没时间带我,然后就让奶奶照顾我,后面奶奶去世了,他们才把我接回来。”温谨耸肩,一副无奈的模样,“他们去民政局的那天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妈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就问她是不是要走,她说是,然后我说我可不可以跟她一起走,她看了我很久——特别特别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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