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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澜面上神情淡淡。但凡涉及多了钱财,祁政总会恼怒。现下朝堂上人人自危,这很正常。他身为皇子,对他父皇再了解不过。
臣子贪财,是打了皇帝的脸。
皇帝在儿子大婚前后给臣子算账,也是打他自己的脸。
皇帝怎么会不要脸?他比全天下的人都尊贵,也就比全天下的人都在意那张脸。
祁子澜过了一会儿,又说起了后宫里的事:“晋妃近来如何了?”
“晋妃与金玉满堂那儿确实早有接触,五皇子这段时日动作也不小。”罗书兴将事一一禀报,“但若是陛下真的对上了五皇子,那皇后那儿势就太大了。”
是啊,皇后这儿势就太大了,加上外戚,事可多了去了。
明明太子是他立的,皇后是他选的,结果势头大了,这皇帝以及一干臣子还觉得怕了。
祁子澜笑了一声:“我知道了,晋妃身边常跟着的那个妃子,我记得很喜欢收各式各样的胭脂。最近京城里有什么火的,都给她送点去。越是难弄到的,越好,就别越了规矩。”
罗书兴有点莫名。
送胭脂?
为什么要送个小妃子胭脂?
他应了声,准备立刻让人送去。
皇后用的一些物件,妃子是绝对不能用的,若是用了,那就是越了规矩。合规矩又难弄到的胭脂,要么是海外的,要么是京城里民间刚出头的。
罗书兴心里头有个预计,见祁子澜朝他挥手,当即退下了。
祁子澜等人走了,看了会儿书,又自己念了几句话,随后还是选择看看闲书,直接睡了。
反正到了明天,他又能和谭潇月同床共枕。
另一头留了字条出府的谭潇月,则是跟着香露走了好一段路。
没有钱的人,向来都是靠双腿或者搭便车的。
香露走多久,谭潇月就跟多久。
香露这一两年在谭宅也养出了一点小姐脾气,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哭起来,哭着哭着,干脆花了钱叫了牛车,直接让人给她送到目的地去。
牛车比不过马车,走得很慢,谭潇月在后头晃悠晃悠,东看看西看看,还顺手买了个糖葫芦“嘎叽嘎叽”咬着。
一直到眼前的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牛车才停下来。
谭潇月抬头看看金玉满堂的牌匾,继续“嘎叽嘎叽”将最后一个糖葫芦给吃了。
金玉满堂她都上蹿下跳进去过一趟了,没想到这回牵扯到她“七王妃”的身份了。
手上拿着纤细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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