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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子,她思考着自己是进去探探路,还是直接折返取了条子再来。
这随便入内,回头证据不能当证据,还要算她擅自行动来着。
上回的账本一送出去是容易,现在金玉满堂被盯上了,该是警惕多了才是。难道这群人想要将金玉满堂这坏锅子,给扣到仪亲王祁子澜身上?
然后锦衣卫一查,祁子澜也出事。
玩权数的人心眼儿可真脏。
谭潇月蹲在地上将细杆子往地上一插,深深叹了口气:“才十六岁,怎么就招惹了那么多事情?整日里就知道自言自语,平日就敢养个王八,养个猪。”
太惨了,越想越惨。
谭潇月再瞥了眼金玉满堂那儿,起了身子。
“哎,你谁啊?在这儿干啥呢?”旁边有人注意到了谭潇月,看了看地面上那根糖葫芦杆子,“插这么一根干什么呢?”
谭潇月听了话,转头看了人一眼,随后十分虔诚,双手合十,对准了金玉满堂叹到:“祭拜。”
那人一脸懵:“祭拜什么呢?这地生意好着很,怎么忽然就要祭拜了?”
谭潇月富有深意摇了摇头:“我自小因通灵,闭门不出,少与外界沟通。这看似高楼刚起,车来车往,实则转瞬即塌。”
说完,她双手背在身后离开了,只留下这莫测的话。
留在原地的人看看那金玉满堂,又看看离去的谭潇月,最后低头看着那糖葫芦杆子,后知后觉才想着:“这人儿是瞎说的吧?哎,糖葫芦杆子插这儿算怎么回事?”
这人蹲下拔了拔。
没拔起来。
入土陷得很深。
这人“嘿”一声不信邪,再度伸手拔起来。
等谭潇月悄无声息回了自己屋子,看着屋里头纸条还在桌上,不由再度惊叹了一下雀生的单纯。
既然雀生不知道,她也不需要惹出更多事端。
她弄出了点声音,外头就传来雀生略带欣喜的回应:“娘娘可醒了?饭菜都温着,我给娘娘端过来?”
谭潇月摸了摸自己出去一趟完全吃饱了的肚皮,犹豫了一下:“成。”
雀生应了声,高高兴兴下去取饭菜了。
谭潇月将纸条放在油灯上烧了,收拾了自己,换了衣服取了一把团扇做女工。
这把团扇历时三年还没有完成,专门用来装样子。
雀生端了饭菜进门,一眼见谭潇月做女工,忙开口拦着人:“娘娘,这天都暗了,您这样会伤了眼。”
谭潇月才下了一针,毫不犹豫就将这团扇搁置到一旁:“你说得对。”
这把团扇她还能再做三年。
雀生给谭潇月布了桌子,顺带和她说了一声:“灵云姐姐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娘娘让她去干什么事了呀?”
谭潇月筷子意思意思下了几筷:“没什么大事,等她回来了,让她来寻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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