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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他整个人都掏开,五脏六腑都不自在了。

  “哎……”温渔长长吐出一口气,灯光让他条件反射地一闭眼。

  “睡够了?”身边带着笑意的低音是他熟悉的频率,“做完麻醉就开始睡,护士都说很少见你这样的,你是猪吗。”

  温渔脑子还有点蒙,下意识地杠了一句:“我是猪那你也差不多。”

  崔时璨没回话,起身走开,温渔以为他又小心眼了,尽可能地大声——其实也就中气足一点,分贝并未多高——扯动了伤口:“你干吗去……啊痛!”

  “躺好别动。”崔时璨远远地说,过了会儿又走回来重新坐下。

  他手里拿着个玻璃杯,温渔以为要给自己喝水,配合地张了张嘴,哪知时璨只用棉签给他沾湿了嘴唇。见温渔一脸悲愤,时璨耐心解释:“做了开腹手术短期内不通气,等差不多了才能喝水。我看你嘴唇都裂了,先这样吧。”

  温渔舔了下嘴巴,感觉没滋味,气得直哼哼。他光是斜躺着,自己不敢乱换姿势,只能模糊不清地说刀口好痛,医生是不是把我肚子全划开了。

  “想的倒挺美。”时璨笑了下,见他这样多半也是没大碍了,淤积在心口的浊气缓缓释放,自然地牵过温渔的手。

  之前被病历压着,仿佛头顶一片经久不散的阴云,直到它散去,天空放晴,说过的在一起和喜欢才全部有了实感。

  温渔耳朵发热,若有似无的疼痛仍然折磨得他注意力无法集中。他想左右辗转,看一眼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花篮果篮摆满了电视墙下的小桌子,温渔一见其中还有车厘子,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来得及说,手里被塞了个有点儿硬的小玩意儿。

  呆愣愣地看了眼,温渔都快顶到舌尖的“这什么”直接被掐住,他又抬头望向时璨,对方事不关己地低头划手机屏幕,正在看新闻。

  “喂。”温渔说,差点咬了自己舌尖,“送我的?”

  “不值钱的东西,你拿着吧。”时璨说,手指划得厉害,眼珠一动不动,明显是装相。

  温渔想笑,但碍于刀口没好全,只能僵硬地牵动唇角。

  那是条挂坠,安静地从掌心滑出一点轮廓,木头做成了小鱼的形状,眼睛和鱼尾颇有点卡通味道,鳞片都刻得活灵活现。

  温渔抓着黑色编织绳拎起来,放在眼前催眠摆坠似的晃了会儿,又递到时璨面前,让他没法再装模作样:“你做的?是你自己做的吧。”

  时璨慌张地眨眨眼,良久才发出个单音节:“……啊。”

  温渔满意地收回来,爱不释手摸了半晌,又想立刻戴上。但他这会儿还在观察期,输着液,另一条手臂抬不起来,一只手怎么也弄不好,温渔不甘心地作罢,仍攥在手里,轻声说:“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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