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 2)
父母差不多年纪,十分富态,不笑时堪称宝相庄严,笑起来更是如同弥勒佛在世。可惜老余不是个佛系中年人,脾气火爆,遇到看不顺眼的人事物动辄就发一整节课的火,声名远播。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余暴躁,底下学生被他教过的,已经摸索出了一套阳奉阴违的对策——表面“好好好”“是是是”“老师说得对”,背地里迟到早退抄作业、抽烟喝酒打群架,统统照干不误。
毕竟老余教数学,头发日益稀疏,没空一天到晚抓着他们不放。
温渔刚分到老余班上时很无奈,他们文理分科后,他和崔时璨都从理科班被踢到了楼上文科班,虽说不少同学都认识,到底还是陌生环境。
可眼下见了老余本人,温渔却没那么忐忑了。
老余巡视一圈教室,见还空着几个座位,眉毛立刻皱起来。他的两根指头用力掀开花名册,接着字正腔圆地点起名,也不管这个班半新半旧,权当大家已经相识多年。老余年轻时不要求所有人都普通话标准,他带着浓重的方言腔,一字一顿。
几乎把瞌睡都喊出来了。温渔支着下巴,用课本打掩护打了个哈欠,等老余的名点完,毫不意外扭过头看向最后排。
崔时璨没来。
奇了怪了今天不是报道吗?
第一排有时也是老师视线盲区,趁老余火力全开表达开学第一天的会议精神,温渔趴在桌上,拿墨水笔在空白草稿纸上画狗头。
他小时候学过画画,但没天赋,荷花画得像馒头,于是做艺术家的梦想就此作罢。然而学了许多年,仍比平常没功底的能看。温渔画卡通小动物和小人很有神韵,纪月的微信还用他画的猫当头像,黑白色,瞪向屏幕外的人。
一只狗头画完,温渔目光落到讲台下的粉笔灰,他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后门一声巨响,随即而来少年活泼清澈的声音:“报告——”
老余的演讲刚到一段落,见了人,先迷茫三秒,随即转移炮火:“名字!”
点完名,他第一个撞了枪口。
可崔时璨被几乎整个教室的眼神照耀着,没有丝毫不适应地笑了笑:“哎,大家好,我叫崔时璨,时间的时璀璨的璨。”
他说完这句,随即在老余唾沫横飞的“你给我滚出去罚站”中,潇洒地背着手从后门退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书包挂在了椅背上。
温渔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他没回头看,但嘴角弯弯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崔时璨x温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