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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两人皆是沉默对持, 不言不语。
只不过气氛诡异的是,男子绷紧下颌, 眉头紧皱,眼眸严厉的盯着少女不移,更在下一刻听见少女侃侃而谈,说正好让他走官道,更安全一些, 自己也好精减人手快速前行时,恼怒的脸色终于彻底黑沉了。
他似乎还不知道,这种情况就是常人俗称的——吃醋!
“反正这条路线我不同意。”凛王一锤定音道,说罢,又很快抛出了下一句解释:“离开京城前, 女帝亲自下令, 让我们一路同行, 要是眼见你故意改了路线,以身涉险而不加阻拦,反倒成了本王的不是。所以这条线路, 我不会同意的。”
马车骨碌碌的往前驶着,听到对方这般斩钉截铁的话,饶是天佑期都懵了。在她本来的设想中,却是没有打算与凛王一道前去高家庄, 他们只会同行一路, 然后在临近高家庄的地界分开, 因为她还有事要秘密去办,便想着在高家庄处理好,再与凛王在平雁原汇合的。
何况凛王对她的态度向来是有多远避多远,平时轻易不敢靠近。纵使被她耍了几分小手段,不得不从,也是摆着脸色,态度谨慎防备,绝不靠近半分。
所以任是天佑期多会揣摩人心,这一下也被凛王坚定的态度驳得失了冷静。后面再听闻凛王的‘解释’后,眼眸也是更冷了几分。
她筹谋依久,好不容易将连王爷按半囚禁在京中,无法脱身。而连淑然被驱至平雁原,连家军的驻地上。就等着到高家庄行事,干脆一石三鸟,手刃仇人。
此行可谓意义重大,能不能重生后,实际真正的改天换命,便就看此行造化了。又怎么能轻易被男子的几句反驳压下,生出退意。
说到底,人总得在权势到手后,才好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要不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莫说旁的,就连活着都已经充满了艰辛,还有什么好谈?
“脚在我身上,凛王殿下这话说得太绝对了吧?我要是想去,没有人能拦得住。至于母皇的命令,这便好办了。快到高家庄时,我会亲手写下告罪书让侍卫快马加鞭,亲自送到母皇手上的。如此,殿下可算满意了吧?”
天佑期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重新梳理起那束被玩得蔫而不唧的荼蘼,一副小花快被玩坏了,有点小可惜的小孩子表情。
气着气着,凛王可算是盛怒极后反而回归冷静,他总觉得天佑期不是这样冲动的人,他徐徐道:“快慢都是差在那十来天时间上,就为了十来天,有必要将冒着生命危险吗?还是高家庄有什么值得你非去不可的理由?”
哪怕很多反驳的话卡在喉间,但他还是神差鬼使的问了出口,只要天佑期说得理由充分,他也不是......
也不是什么?陪她去吗......还是让她去?
这后面的想法还没冒出来,就见天佑期把那束玩坏的荼蘼,一把仍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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