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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脸上不再有洗面奶残留,宴随关了水龙头,直起身来,面上水珠在地心引力作用下汇聚成一股股细细水流,顺着脸部轮廓往下流,凝在尖尖下巴,而她的目光凝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傅行此随意套了件浅灰的浴袍,只是很平常的装扮,但因为身体关系的突破,她总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傅行此搂住她的腰的一瞬间,手背刚好接住一滴落下来的水滴,他反手擦在她浴袍上,手臂更收拢些,亲昵地低头在她脖子上亲一下,靠在她肩上,镜中与她对视着问道:“我是哪种男孩子。”
“嗯?”宴随不解。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傅行此把方才她唱的歌词用半生不熟的粤语念了一遍,重复问题,“哪种。”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
杨千嬅的《野孩子》里的高///潮部分。
一旦答了哪种,便是承认了爱了。
宴随反问:“那我是你最牵挂的女子么。”
——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的下一句。
傅行此不再看镜中的她,直接看的实体:“我朝朝暮暮都在想着怎么训服你。”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
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
朝朝暮暮让你猜想如何驯服我。
他用了同样隐晦的方式承认。
数秒安静对视后,傅行此捻着她垂落在耳边的一缕湿发,换了个话题:“粤语很标准。”
锦城距离粤语地区隔了好几个省,她是没有任何粤语基础的。
“在美国那会,香港朋友教的。”宴随作答。
朋友二字,看似坦坦荡荡,但是细究起来,微妙无比。
傅行此轻嗤道:“锦城的方言都不会,倒有心思去学别人的。”
原本傅家内部都是方言交流的,但因为宴随不会说,傅行此和傅明灼包括家中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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