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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因为公检法体系施加的压力。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负隅顽抗,始终坚称有那一声枪响,自己是自卫,最终也许是无罪,也可能不知悔改,直接死刑;但如果认罪态度良好,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基本可以避免死刑,法院也能尽快结案。

  在国外这叫“辩诉交易”。

  但在国内普遍不被接受。

  大众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一起案件之中存在这样的现象,否则现在看来如此明显不正常的口供更改,赵平章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法官怎么可能没有提出质疑?

  程白很清楚赵平章为什么提起他和当时那案公诉人之间的关系,只问道:“那您觉得孙宝山的口供修改跟其他两方有关系吗?”

  赵平章摇了摇头:“当年那是大案,你毕竟是从事后看了,可能没有办法理解这个案子在上面是什么规格。从调查到审理案件的每个人,都是专门指派的,无一不在自己的领域内恪尽职守。发生刑讯逼供这种事的可能微乎其微。”

  “可您是这一案的主审法官,是当时整个公检法体系里最明显的人。案件被发回重审,大众第一个要质疑的就是您。”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垂了眼眸,也将自己的两手交握到了一起,“如果警方没问题,检察院也没问题,很快就有更多的锅要落到您的身上了。”

  老式的梅花表。

  秒针在手腕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赵平章盯了半晌,道:“那也是我应该受着的,等重审的结果吧。”

  应该受着的?

  程白看见赵平章站了起来,收拾起长椅上那一小袋开了封的鸟食,也跟着站了起来。

  思绪便轻而易举倒回了去年某个时候。

  那时候3·28案的烟尘刚刚落地。

  司法部归还了她的律师执业资格,律协也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处罚。

  结果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络上的猜测和攻讦甚嚣尘上,个人隐私荡然无存,人身攻击随处可见。

  她回了上海。

  赵平章便跟她走在后山这片道路上,到了上头,拿鸟食喂鸽子,然后对她说:“有猫腻,有黑幕,有人弄权,有人以富压贫,这都是大众喜欢看的。就算没有,也会无中生有。而且法律人的标准和一般大众的标准本就不同。等等就过去了,他们都是很健忘的。在这个领域内的人,都没有误解你。”

  “我记得我去年处理完那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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