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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的距离,只要他想,都可以数清她有多少根睫毛。
他不由得盯着看出了神,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不必再往前多走一步。
这就很足够了。
他也从未想过要索取更多。
时间好像过去了许久,又好像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席向晚终于听见宁端说道,“没事,这几天吃得清淡一些,三五日便好了。”
席向晚如蒙大赦,连忙闭上嘴扭头往外走,脸埋得低低的,“那我们赶紧走吧。”
她没察觉到宁端在她身后没有移动步子,落在她背上的幽深视线更是如同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猛兽。
临到了内殿门口,席向晚才头也不回地道,“我……我在意安危的人,不是只有父亲和母亲的。”
说完,她提着裙摆匆匆绕了出去。
宁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大概是他们刚才见面时提到的话。
席向晚说只要她在意的人都平安无事,衣服弄脏也没关系。宁端当时下意识以为席向晚是在询问席存林和王氏的安危,就说了武晋侯夫妻的事情。
而席向晚刚刚又说,她在意安危的,不仅仅是她的父母亲。
宁端略略转过脸去,将水盆中浑浊的水泼去,又重新倒了一盆冷水,这次深吸口气,将整张脸埋了进去,好好清醒了一下。
于是在外间等了一会儿的席向晚见到从里头重新走出来的宁端时,不由得就微微一愣:这人怎么将自己的头发也打湿了大半?
宁端这会儿不细看已经看不出是浴血奋战过的人了,他身上露出的皮肤都被擦拭干净,再没有留下任何血迹,只是一身红衣仍旧有些令人望而生畏。
他走到席向晚身边,那被打湿往下滴着水的碎发使他看起来稍稍人畜无害了些,“可以走了。”
席向晚却拧眉看他,“外头天寒地冻的,你的头发……”
“不碍事。”宁端将一旁下属递来的厚披风盖在席向晚肩上,而后隔着厚重的衣物在她身后稍稍推了一把,“我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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