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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是我求人,人家是甲方。
方岚压下怒气问:“什么时候清醒的?”
詹台眼底的笑意更深:“有一阵了。出了体育场之后,眼里才慢慢看得见光。路灯一排排看过来,再一抬眼睛,就看到你的背影。”
他说着说着,心绪又有些低沉:“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妖孽。仿佛从天而降无处不在,前后不过一首歌的时间就足以扰乱我心智,让我分不清身在何处。”
方岚却淡淡:“你不是分不清身在何处,而是你当时就在这艘船中。”
詹台没了笑容,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方岚点点头:“听没听说过送王船?”
闽台一带风俗,每隔数年便会举行一次盛大的送王船仪式,已延续五百余年。
“一艘杉木制成木船,插满了旗帜和纸人,由陆地送入海中,在退潮的时候燃起熊熊大火,直到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木船的最后一缕残骸带入广阔无边的大海。”
“残阳如血,火光也如血,在黑色的海上绵延一片,不断发出木材因燃烧而断裂的声音。岸上的人们跪倒在如血的残阳之下,祈求被浪潮送走的王船可以带走瘟疫、厄运和灾祸。”
“这就是送王船。是厦门本地特有的风俗祭祀盛典。”
方岚继续循循善诱:“厦门体育场正对筼筜湖,而筼筜湖在填海造陆之前并不是内湖,而是直接汇入大海,在建国以前曾被当做渔人码头。”
詹台回过神来抿紧嘴角。
方岚的意思,他逐渐明白过来。
他站在高高的看台上,海风腥咸拂面而过,海风猎猎于耳边呼啸,恍惚间仿佛身在一艘巨船的船头之上。
而那巨船正对筼筜湖,摇摇晃晃,仿佛要扬帆起航。
筼筜湖在围海造陆之前曾连接大海,巨船驶入筼筜湖就是为了入海。
可是,这和送王船有什么关系呢?
方岚深吸一口气,问:“你记不记得田友良脸上的伤?还有他格外嘶哑的声音?”
田友良刚入大学的照片他也见过,唇红齿白风流倜傥,是很漂亮的一个孩子。
可是失踪十一年之后再见,他肤色暗沉,整张脸都是陈旧的烧伤疤痕,就连嘶哑的声音都像是被烈火灼烧过。
方岚继续说:“田友良和张大川的失踪,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他们是怎样从众目睽睽的体育场里离开的。”
“如果,田友良和张大川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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