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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祭礼从别处临时征调过来洒扫, 干些粗活。
他躬着身,弯腰驼背的,看着就是个不起眼在底层受惯了气的模样, 朱英榕本来一眼都没有多看他,内侍替他理着衣裳,他伸着小手就要往温热的水盆里放,不料那内侍忽然扑通一跪,声音里带着哽咽:“奴婢——叩见皇上。”
朱英榕愣住了。
这声音他听着耳熟。
他转脸去看,吃惊道:“——木诚?”
内侍垂着头道:“正是奴婢,没想到皇上还记着奴婢,奴婢——”他哽噎难言,说不下去。
对这个在他最幼小惶恐的时期陪伴过的人,朱英榕惊讶过后,心里很有些亲切,他和气地道:“起来吧。朕记得你不是发去宝钞司了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木诚磕了个头:“多谢皇上。”
然后扶着膝盖,有点踉跄地站了起来,继续回话道,“太庙这里缺人,奴婢被调过来用几日。”
他头始终低着,但站起来以后,以朱英榕的角度,就能发现他左脸上的青红巴掌印了。朱英榕瞬间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木诚眼角发红,道:“没什么,奴婢卑贱之身,不值得皇上金口动问。”
朱英榕都看见了,怎会就此放过,追问起来,木诚似撑不住般,膝盖一软,重新跌跪在地道:“总是奴婢自己没眼色,不中首领太监的意。皇上……奴婢不是告别人的状,只是没想到皇上还记得奴婢,奴婢就斗胆求一句,让奴婢重新伺候在皇上身边罢,无论做什么差事,奴婢都绝无二话!”
朱英榕看着他面上的伤痕,心里又可怜他,又觉得为难:“朕倒是想答应你,但叫先生们知道,恐怕不成——”
把这样的人调回身边,内阁学士们知道肯定要劝谏的。
木诚以头叩地,只是苦求,又捋起衣袖,露出手臂上被木棍抽打暴起的肿痕,朱英榕动容,灵机一动道:“这样,朕身边不便留你,你到咸熙宫去,太后和蔼宽仁,必不会再有人这样对你。”
木诚怔了一怔,见朱英榕扭头去向窗外张望——属官们还在等着拥他回去,他不好在此耽搁太久。
木诚俯下身去:“奴婢多谢皇上。”
朱英榕觉得此事已处理好,就点点头,领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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