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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着脚下的路直到桌案跟前才止住步履。

  将灯盏往桌案上一照,仔细寻了好一会子,因不好弄出声响来,只好轻拿轻放,连低着铺开奏折的动作都慢着一拍。

  乍然间一道明晃晃的光映过来,继而又恍然不见,有人挑了殿帷出来,正是只着了一身中衣的燕怀瑾。

  “啪嗒——”一声,她一时大惊,难免措手不及,一折奏章还未曾来得及叠回原样,大喇喇白纸黑字铺着便已落到地上。

  徐杳循声望去,瞧见燕怀瑾神色晦明的望着自己这里,她辨不出他此时神色如何,她想,他该是要气极了。

  “您若当真句句肺腑,明知道妾心里委屈,”脸上泛起是不自然的滚烫,促狭地杵在那,一时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默了好一会,她到底做贼心虚,底气不足,决计先发制人,“为什么还同妾打哑谜呢?”

  燕怀瑾几乎是大步流星行至她跟前,只将她这话充耳不闻,一把托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将人往桌案上一坐。

  徐杳还未来得及瞧清楚他的模样,他已俯下身替她穿起鞋袜来,经这一番光景,其实她也冻得够呛。

  待他立起身,她才兀自从桌案上跳下身来。往他眼皮子底下一站,她梗着脖子盯着他瞧了半晌,终归还在他眉眼之间寻到了一丝微微皱眉的蛛丝马迹。

  “哗啦——”,桌案上的笔墨砚台悉数被她振袖往地上一挥,霎时七零八落。

  “你若泄气,何苦摔这些死物?再说了,这些文章横竖也摔不坏的,你该摔这些——”燕怀瑾别过半边身,让出半壁瓷器来,“都可着劲儿给你摔。”

  她抬眼望过去,但见浑浊一片。

  可见他才是置气的人。

  徐杳费这些功夫,到底是为得什么,燕怀瑾一清二楚。

  常海德的案子这几日迫在眉睫。

  对上徐杳一双柳叶眼,明明白白告诉她:“这回,朕怕是不能全了你的意了。”

  “燕怀瑾,”徐杳终于忍不住啐他一句,“只当我白认识你了。”

  “世人谁不爱听中听的话,你那时不过是给了我一些糖衣炮弹罢了,因我见识短浅便随你去了。倘若那时候三不五时便给我送桂花糯米糕的人成了旁人,我同样会喜欢上他。我以前做姑娘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同心上人腻在一处,你却醉心于朝野。如今我并不钟爱这滋味了,才容得我分开心来去想一些旁的事,你却还只当我是当初的小姑娘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道理你是当真不知晓,还是故意同我装傻充愣,装作不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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