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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杳,”沉着声儿唤她名讳,笃定的口吻,“你醉了。”
“才没有。”徐杳几乎是下意识开口,辗转着身子,一时间只觉得头重脚轻,昏昏沉沉,便就着他的膝寻了闲适姿势躺了下去。
燕怀瑾视线在握来的柔荑上顿了顿,再去打量她神色的时候,已小心翼翼将五指合拢,捉紧不松的架势。
而徐杳彼时想得则是,醉的人才不是自己,只怕是他。
蜻蜓点水般自她恬静的眉眼吻过她的脸颊,末了停驻在她耳鬓一阵厮磨,一阵牙语。
徐杳愣是没听着他这话。
“咿咿呀呀地说什么悄悄话呢,却不给妾听。”她自鼻息间哼了一声,十足十娇憨作态,“好生小气。”
“朕适才说——”燕怀瑾低笑一声,眉眼间俱是淡然,这回却咬了咬她的耳朵,不轻不重的动作,唇齿反复刮过她的耳廓,直到掌心所及处察觉到她颤了颤身,这才柔着声又告诉她一遍,将吐息悉数埋在她耳窝里,“你每回不与朕好的时候,朕这里——”捉着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上一放,“便像大闹天宫似的。”
徐杳被他拿住这样一说,恍若于暮冬里握了一把春风,便眉目都带笑了:“您这话都哄过什么人,妾竟这样受用。”
此刻窝在人怀里,约有一些缠绵的意思:“适才同您说无处可去,是妾的心底话。那时候才在襄州醒过来,是当真觉得无处可去了。”另一手搭在他肩头,轻轻别开一些,眼睫上不知不觉沾了泪光,斟酌着不知道如何开口,“陛下,妾有件事要好生说与您听。”半撑着身子起来一些,长发便垂在他的胸口上,“今日不成。”
“横竖你的事,朕没有不清楚的。”心弦微动,捉着她如墨一般的发丝把玩起来,另一手往人脸上掐了掐,“左右既挑了眼下开口,想必适才也不大好,牵一发动全身,不如一并说了。”不容二话的神色,“说罢。”
徐杳抿了抿唇,自他手上拍了拍,复又不再说话了。
燕怀瑾顺她背脊轻抚了一番,她不开口,他等她开口便是,总归有一日,她会敞开心扉,将她心下所想都悉数告诉自己。
她说这是她的心底话,其实他说他待她的事没有不清楚的,也并非违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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