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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凝君也不再同她卖关子:“也不知是人云亦云亦或是何,大抵意思是,原来那赵婕妤复位, 单凭襄姬区区无意一句话,全然不过是你的缘故。”
“当真是抬举我了。”徐杳不置可否,一时禁不住哑然失笑。
“原先宫中纵然有些谣诼诬谤横空出世,要么是心思藏在心底深了些,要么便是宫规处置。再来,许多,可是有一条却是这燕宫里头亘古不变的,但凡关乎帝王举措一二的闲言碎语,一旦证据确凿,牢狱之灾必不可脱。”曹凝君置下茶盏,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只是今日的这些话,却是蔡莲寅大人亲口所述。”顿了顿,继而道,“适才在璎珞面前,赞誉你虚怀若谷,委实是我的心底话。”
徐杳这才抬眸望了曹凝君一眼:“你如今倒是少有的出来走动了,好容易来一趟落英榭,我瞧在眼里亦是十分欣慰,只盼着你平日里莫要懒怠了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为了你的子嗣着想,做娘亲的总归身子骨要硬朗一些才好。”
她这话也并非实在不无道理,曹凝君心底自然知晓。原先纵然有人同她说一两句吉祥话,无非也不过是送些补食药材来教她好生将养着。只是这世上,分娩之时原本就是一道鬼门关,遑论贫贵人家,故而徐杳这番话,在她听来,竟有几分实打实的发自肺腑。
大概是徐杳这番话印了曹凝君的心迹,这一遭落英榭会面过后,一连三五日命晓暮来请,二人便一道闲庭散步,不知不觉兜兜转转已是大半个御花园了,徐杳对此也乐此不疲。
一回同行之时,徐杳曾神色恹恹地问过一句:“近来,你可再遇见什么蹊跷事没有?”
“如今只我们两个免了长信宫的晨定昏省,我耳里听见的,眼里瞧见的,同你自然是一般无二的。”曹凝君莞尔。
只是你来这个婆娑世间走一遭,到头来都不会是一个圆满,不过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
终于有一日祸起萧墙,变故发生时徐杳正立在千鲫池的长亭上,探着指尖往廊外洒鱼食,陡然便引来万种千红的鲤鱼往一处水涡凑,红得似一块块绸,墨得似一团团芝。
千鲫池闻名于先帝在位时,因先帝一度颇喜爱春钓,自从燕怀瑾登基以后,此地便不免萧瑟许多。其中鲫鱼依旧多不胜数,池上有九曲长廊,尽头处正好是池中央落一座千鲫池。
一侧落座于石凳上的曹凝君见徐杳独自翘首约莫已经半盏茶的功夫,颇有几分思绪纷杂的模样,生怕她手上不曾留意,将鲤鱼喂养得过分饱足,不由得替此处的养鲫宦人忧心起来,出声劝阻道:“不过是些贪得无厌的生灵,你且莫要再布食了。”一边又朝鸢尾豆蔻二人使了颜色,倒是豆蔻警觉一些,上前取了徐杳手上呈鱼食的长盒。
“襄姬若有心事,不妨细说一二。”曹凝君直言不讳,径自起身往徐杳身侧上前一步。
徐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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