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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头跪,莫要碍了我的眼。”
“往日听家中上了年纪的嬷嬷曾提过,都说那怀了孕的女子,常常性情大变,眼下一见果真是不假的。”
徐杳一面只关切着此番身侧鸢尾涂丹寇的行径,一面漫不经心道:“合该她顶撞了你,只是我却要替她说一句好话,上一回在长信宫外的宫道同这宫女有过一面之缘,虽比旁人木讷迟钝一些,瞧着像个老实本分的,先时有一位寄云,沾了撷芳斋的恶习,生性刁蛮得很,她瞧着却不像是撷芳斋出来的人。”
见指尖丹寇周正得很这才放心:“也算一桩稀奇事。”
曹凝君面上依旧滴水不漏,朝着下首摆了摆手,口蜜腹剑道:“既是襄姬要为你开恩,她素来胸怀若谷,独具慧眼,我却是不如她的。你好生回去自省便是了,你切莫要将宝再押在襄姬心慈面软上,往后你再滋事我可是决不饶你的。”
“奴婢知错,”璎珞愈发提心吊胆起来,惊惶不安连连叩了首,“奴婢这便回去自省了。”
待璎珞身形渐远,徐杳这才开口,有意拿话揶揄曹凝君:“你如今可是戏折子看多了些,自己要唱白脸,偏要我陪你唱红脸,好不讲道理。”
第49章 肆玖
不曾想曹凝君脸皮薄得很, 两颊上泛出淡淡红腮,手上径自取了新上的茶盏, 抿一口略润了润喉头,这才开口说道:“赵婕妤复位的旨意, 今儿一早便晓谕了六宫,原只当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偏偏晓暮去御膳房走了一遭传膳回来,你且猜一猜,外头竟是如何的众说纷纭吗?”
徐杳一面细细谛听着曹凝君这席话,一面瞧了瞧身畔鸢尾行云流水的动作,桌案上原本置着艳羡的凤仙花,十分惹眼, 已尽数被鸢尾捣碎成了花泥,敷在她素净的指甲上,这会子堪堪仔细敷了个平整, 鸢尾取了布帛,只待为她缠上, 明日摘下便呈绯色了。
她微微抬了抬腕, 自始至终垂着眼帘:“说来惭愧, 落英榭素来由豆蔻传膳,往日机灵得很,今日却不曾同我提起什么。”
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 分明是不甚上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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