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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他那时想,大抵是那锦鲤一沉到底了。
燕怀瑾渐渐收回思绪,朝眼前人邀杯:“你说这是什么?”
“杜康酒。”
徐杳一时哑然失笑。
“后来朕才明白,当有些事情终归无法如愿时,唯一能做的,便是莫要忘记。”
他说这话的时候,徐杳想得是,他果真醉得不轻。
“燕怀瑾,我为你唱一折《西厢记》好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燕怀瑾想得是,她果真醉得不轻。
何况她的话,他自然拱手称好。
徐杳径自起身,一时间簌簌红枫自她裙袂上泄下来。踩在卵石板径上,她驻步在月洞门前,形如满月,飞檐雕栋,古雅穆静。
“莫不是步摇得宝髻玲珑,莫不是裙拖得环佩叮咚,莫不是风吹铁马檐前动,莫不是那梵王宫殿夜鸣钟。”
她的唱腔委实及不上赵容华,燕怀瑾却足够听见她所有的委屈,恰似朦胧月色淌在他心坎上一般无二了。
“他不作铁骑刀枪把壮声冗,他不效猴山鹤吠空,他不逞高怀把风月弄。”
燕怀瑾眼帘半敛,待他抬眼时却遽然再捕捉不见她的半□□影,空余萧瑟月洞门。若非这一道低瑟之音,他甚至会惊觉,约莫这匆匆小半年光景,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
他置下酒坛,循声而去。但见她立在挽月楼的石阶上,眼睁睁瞧她脚下一个趔趄,空踩了一级石阶,旋即他已将她软香温玉拥了满怀。
她笑得促狭,瓮声瓮气枕在他怀间:“我想去挽月楼。”
他应了她的话,便轻而易举怀拥着她而行,乘着月光正好,稳稳当当往高处去了。
“他却似儿女低语在小窗中.他思已穷恨未穷,都只为娇鸾雏凤失雌雄,他曲未终我意已通,分明是伯劳飞燕各西东。”
她在他怀里寻了个甚是舒适的位置,仗着醉意,声音愈发虚无缥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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