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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赵容华径自更衣回了席,倒是崇熙太后神色平易近人:“前年南诏新贡上来一块和田红玉,稀罕得紧,”朝立在身后的宫女摆了摆手,“明珠,回宫寻出来送去撷芳斋,今儿便赏赵容华了。所谓伊人如花隔云端,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依哀家看来甚投眼缘,定然要赏的。”
赵容华叩首谢了赏,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她还尚未来得及抬首时,只听见上首建安帝漠然不动的声音,不过区区五个字:“赵容华费心。”
一记灯花,两厢烟花,三出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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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经过水薄笼烟的太液池,微波粼粼上头绘出一轮霁月,风却十分不解风情地愈发凋零,飒瑟地拂起徐杳鬓角发梢,她手上便掩了掩衣襟,因一时心生出几分旁骛,脚下难免趋跄了两步。
原是适才席间三出旧戏过后,亦不知是何人提议了一声“宜投壶”,不曾想崇熙太后竟率先欣然应允,意态萧然,一时间女眷们热闹闹在月台一隅投壶去了。徐杳禁不住暗自在心底自言自语,当崇熙太后是老身聊发少年狂呢,岂知后宫众人好似心照不宣一般,心领神会协力起来,回回只哄崇熙太后做赢。
蔡莲寅正是在那会儿,朝自己身边的鸢尾递了话,大致意思便是眼瞧着近日她愁怀难遣,郁结于心,于是便顺理成章二人成行,这才有了眼下的情形。
玉兰浣花的裙裾迤逦在宫道的石板上,道不尽的灵动婉约,当真是顶好的碧玉年华。
她眸光所及处正挨在燕怀瑾的衣肩上,身形颀长,隐涩的玄色冕服嵌在朦胧的月光里,闲庭信步,她蹑着步子候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她想,眼前的情形恍恍惚惚之间竟像极了上一世她同他还未曾暗通款曲之前的种种,他自始至终都是这幅笃定的模样在她前头,刚刚好是她所触不及的距离,她难免生出几分怅然若失,大概是因为今夜的月色过分温柔缱绻了一些。
下一瞬只见眼前人衣带飘逸,面冠如玉一张脸,已然回首提步往自己步步挨近,她掌心一凉,正是燕怀瑾微凉的指尖。
“愣着做什么?” 他探了探她温软的掌心,见她面色缓和,这才稳稳当当覆上她的手背, “不过叨你多走了两步,便要人搀了吗,”他下颔微低,有意去寻她的眸光,顿觉她攒起的眉头很是碍眼,另一只手的指尖便已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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