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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车夫纵身跳下,一身小厮打扮,上前朝着徐杳作揖:“我家公子请您一叙。”
徐杳一时饶有兴致,满腹狐疑道:“敢问你家公子姓甚名谁?”
近在咫尺的马车帷幔上绣着松柏纹案,四周边垂缀丝穗,挑起车帘的一只手指尖微翘,骨骼清俊,玉石一般温润的声音响起:
“小生姓裴,单名一个炳字,本贯襄州人氏也,年方十九岁,正月十四日子时建生,并不曾娶妻。”
第40章 肆拾
徐杳粲然一笑, 齿若瓠犀,悠然唤了一声:“裴炳。”
楠木马车上那人随着她话音刚落这才露出庐山真面目, 鬓角清楚,眉眼隽雅, 着一袭沉香色湖绸素面袍子,此时正言笑晏晏望着她。
她兀然对上他的眼,无端端想到君子皎皎,兰芝玉树这八个字。
晋书里被用来形容谢安,那个被推崇为江左风流第一,世人皆称“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的世家子弟。
“别来无恙, 杳妹。”
他一如既往唤她一声“杳妹”。
若回溯起她同裴炳的渊源,不过三言两语便足以概括。若当真深究起来,他倒也同自己并不相干。她只知晓, 裴母同徐母因闺中密友得缘故,来往多一些也是自然的, 只可惜同为诗礼世家, 徐母的命途却格外坎坷一些。
她那时初来乍到, 待襄州许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至于裴炳其人,还是从豆蔻口中听说, 徐母病逝之前她同裴炳倒有过几面之缘,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瓜葛。裴炳年岁上长原主三岁,遂后来一来二去, 便以兄之名,唤她一声“杳妹”。
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自己自始自终只把他当作晚辈看待。
只说那厢燕怀瑾从当铺里头出来,十分不以为意地征询了她一句来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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