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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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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天寞地里,他终究还是自称起一声“朕”,毕竟他凌驾于那高处不胜寒的皇位之上,自然是要自称孤家寡人,她早该知晓的。

  “陛下是天子,人人爱戴,受得是寻常人的三跪九叩。妾身为陛下的子民——”她无动于衷,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清寡淡,唇角却泛起戏谑地笑,自相矛盾的神情,有那么一刹那像极了常玉,“自然是爱戴您的。”

  “陛下岂会不知呢?”她眉眼弯弯,眸光潋滟,这才是她平日里的模样。

  这些不过都是燕怀瑾所想,他喉头微涩,颓然道:“并非朕不知,而是你这话,答得太不老实。”

  徐杳微滞,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索性也不睬他,默默掰着指头数时辰,时不时凝望着竹棚外头的雨帘,遽然间雷声隆隆,顷刻间一片惨白映在这荒诞世间,正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她被燕怀瑾拢入怀中,耳畔传来“嗖——”一声,她额间正好抵在他颈间,他掌间圈过她的腰肢,盈盈一握若无骨。

  她兀然从他身上起身,循着声音望去,原是一支羽箭同她擦肩而过,此时正深陷在竹棚的梁柱上,纹丝不动,拉弓之人必然使了十足劲力。

  她一时倒也未察觉出适才的情形如何严峻,怔怔地望着羽箭,还不忘拿话挖苦燕怀瑾:“陛下于妾而言,是弓里的一支箭,投石器里的一块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话方才说毕,她自己便先颤了颤,倒也并非是因这凭空出世的一支羽箭十分提心吊胆,不过末了这八个字到底她还是未曾说出口。

  不曾想燕怀瑾委实惜命得紧,上前察看了一番羽箭,便煞有其事地招自己过去:“此地不宜久留,你同这金丝雀约莫是没有缘分的,徐杳。”

  她这才有几分后怕,适才那支箭到底是冲她而来,燕怀瑾屈屈一句话她却已然心领神会,自己带着这金丝雀只怕反倒害了它的性命,然而她终归还是放不下这只金丝雀,虽然百般踌躇不决,到头来还是矮身开了鸟笼。

  “你自行寻个好去处罢,天南地北,莫要亏待了自己。”她拂过金丝雀的鸟翼,诉说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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