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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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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杳则手执折扇,眼角眉梢尽是风流,将纨绔模样学了个十足十, 悉数落入燕怀瑾眼底,他一时啼笑皆非起来, 到底还是没有出言奚落她。

  徐杳一时也乐以忘忧, 在心底暗自呢喃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的个头身板在男子里头委实单薄了些,径直入了长乐坊,捡了一隅角落位置落座, 堂倌毕恭毕敬地为她上了一盏茶,霁蓝釉的瓷器。

  她掀开茶盏,氤氲的雾气袅袅漫出, 她却觑也不觑一眼,阖上了茶盏,行云流水般打开折扇,抵着衣襟轻摇:“鼎鼎大名的长乐坊,竟只有信阳毛尖?”

  这堂倌平日里也是从富贵乡里摸打滚爬出来的,随即便颇为谄媚地换了一盏茶呈上来,青白釉的瓷器,她掀开茶盏觑了一眼,嫩芽柔软,正是上好的普洱。

  正所谓线放得长鱼钓的大,果真有人在她对面落座,引得一旁人头攒动拥簇而至,她抬眼望过去,来人肥头胖耳,满脸络腮胡。

  “买定离手,一局定胜负。”徐杳指尖捻过眼前的骰盅。

  这大汉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成。”

  下了注,推了庄。她拍案落蛊,衣袖轻曳,端得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派头。而她对面的大汉掌风有力,亦是娴熟老练的模样,瞧得出是其中翘楚,故作声势后不过掷出四枚“幺”,四周霍然传来几声唏嘘,而长身如玉立在她身畔的燕怀瑾则是颇有几分庸人自扰,唯恐有失,横竖总归会为她善后收拾残局罢了。

  徐杳开了骰盅,掷地有声,明晃晃跃然四枚“四”,描红镌刻,为最高彩,唤作“满园春”。

  “在下不才。”她笑的玩世不恭,掺杂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倨傲,拂袖道。

  末了她起身捋了两吊钱纳入囊中,对手边的银票视若无睹,区区两吊钱于这些纨绔子弟而言,不过是九年一毛罢了。

  偏偏这视若无睹落入了这大汉刘满眼里,忿忿不平“啪——”一声拍案起身,胡搅蛮缠道:“再来!”

  “失信于人者,人不予以信。再者十赌九输,九赌必输,许你这赌胚一时输红了眼,连愿赌服输的规矩都不从,便要旁人都同你一并利令智昏不成?”燕怀瑾上前一步,神色雍和,不疾不徐间流露着几乎是和徐杳同出一辙的矜贵,“你这厮日后还是金盆洗手罢,免得再教人贻笑大方。”

  “打何处出来的两个田舍奴,听着也不似阆州乡音,挑水挑粪花子的都不如!今儿你两个便是赔胳膊断腿,也不足以泄愤,定教你两个认一认爷!”想他刘满行走在阆州城中,何时受过这般的奚落,一时恼羞成怒,手心抱拳,龇牙道。

  这刘满原是当地的一个混世魔王,早些年间不过是地痞之流,畏强欺弱,祖上做屠夫营生,偏偏有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姊妹名唤刘絮,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不曾想竟入了阆州知府的眼,聘礼一应俱全,敲锣打鼓娶回府里做第十六房妾室去了。这刘满一朝得势,自然愈发无法无天了,便成了阆州人人皆知的恶霸。

  这几日阆州知府虽下了大狱,他也只好夹起尾巴做人,奈何有人这般触他的眉头,正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眼下不过两个草包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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