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1 / 2)
棺材瓢子一般无二了。”
沉璧听得她这些灰心丧气之词更觉忿忿不平,铁下心意,一股脑说道:“娘娘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样不吉利的话来,奴婢自太尉府里便侍奉您,您做姑娘时府上便人人都夸您一声好。要说追溯源头,您无非不过是心结未解罢了。只说人来世上一遭,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罢了,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之事,您又何必同自己计较,专放不下些陈年烂谷子的旧事。”
常婉“嗤”一声自嘲道:“沉璧,你没有做过亏心事,所以你并不如本宫贪生怕死。哪有什么身不由己,那不过是些借口。你更不会明白,本宫每日梳妆时连镜子都畏惧几分,只因那镜中人照得是自己罢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太液池水波不兴,偏偏却有一盏荷花灯朝她脚边漂浮过来,愈来愈近,幽幽亮着火光。
沉璧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解她,见她矮下身子伸手够那盏荷花灯,忙不迭制止道:“皇后娘娘使不得!”
“仔细着脚下,您实在想要,奴婢去拿就是了。”
不待沉璧上前,常婉已经稳稳当当将那盏荷花灯捞上岸,她神色晦暗不明,却总觉着这盏荷花灯颇入得了她的眼缘,不由自主想同这荷花灯亲近一些。
栩栩如生的花瓣里有一张雪白的纸条,她一眼辨出这是皇宫里头的粉蜡笺宣纸,她指尖捻出纸条,屏声敛息将其展开,上头的字迹却怵目惊心——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这是常玉的字,她断断也不会认错的。
这字迹翩跹,可见那人下笔时起伏不定,字里行间都捎着几分醉意,可常婉依旧辨出了常玉的字迹。
常婉下一瞬慌慌张张一把攀过沉璧的袖口,语无伦次问她:“是何人放的,这荷花灯,你可知不知晓?”
“今夜泛舟宴,各宫嫔妃皆放了,这要奴婢到何处去察。再者有些宫女得宠一些得,也会被赏个一盏两盏荷花灯。不过除了今年新入宫的那两位,这后宫众人的笔墨您也是见识过的,想来也只有可能是桢良媛或是襄良媛的也说不定。”沉璧思前想后,到底是如实禀道。
常婉愁眉锁眼:“本宫同她一胞所出,她出事的时候本宫那夜更是彻夜难寐。人死不能复生,她又怎么会回来,许是本宫近日惶惶才出了臆想,这世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生出这般荒诞离奇之事。”
“沉璧。”她起身,按捺住心下的谬想天开,整了整衣襟,半晌才朝着身后吩咐道:“将这盏荷花灯——捎回永和宫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