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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她心底也是附议的。

  倒是蔡莲寅领了命还不忘规劝道:“历代有一位济世名医名唤孙思邈的说过‘饮食过多,则结积聚’,有些话陛下不爱听,臣却还是要上谏的,再者说忠言逆耳利于行,您乃贤明之君,更当体谅下臣的一番苦心。”

  见建安帝无动于衷,他又转首对徐杳躬身:“襄良媛理应与陛下一同多走动些才好,”

  徐杳有意作壁上观,蔡莲寅这话虽是对着自己所说,终究却也不是说给她听得,她只当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罢了。

  她余光里瞥见燕怀瑾抬了抬手,若无其事道:“朕知道。”

  不成想他允蔡莲寅这三个字,待蔡莲寅去当差时竟当真照实履行起来,在内殿里头一边手捧她那本佚名游记,一边缓缓踱着步子,徐杳亲身为他一一掌起了灯,也不忌讳落在宫人眼里嚼她见风使舵的舌根,平澜不惊开口道:“陛下仔细伤了眼睛。”

  燕怀瑾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他如今俨然已是秉节持重的模样,却依稀还是可以辨出几分昔日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清楚知晓成大事者皆有司马懿般城府的道理。

  她那时总以为,他所有的阴鸷狠辣是为了她一人着想,却不知,他所谓的霖泽苍生里早已将自己除名在外。

  同他成亲后第一个年头,亦是她初回在豫王府做生日宴,他挑灯为自己一笔一划写金字请帖,张筵设戏,击钟陈鼎,他平日最忌惮朝臣弹劾他结党敛财,那一日却为她挥金如土,说穷奢极侈也是不为过的。

  他那夜从未有过的肆无忌惮,她也是在承欢的事情上头一回迎合他,声音婉转,说得却不是什么吉祥话——

  “倘阿玉是个命薄的,留燕怀瑾一人在世上岂不落寞,阿玉要你依一件事便也死而无憾了。”

  “这件事很长,我许你用一辈子来允诺。我容得下你再与旁人结秦晋之好,但她必须是颜舜华,因为她真心待你。你偷闲时记得祭拜我,不要带上颜舜华,毕竟我还是很小气。”

  “阿玉这是犯什么傻。”他听罢笑话道,埋在她肩窝啄她一口,“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是你,不知也是你。要记着因为有阿玉,才有燕怀瑾。”

  那夜生日宴上,她听腻了那些与他交好的朝臣门客等人的祝辞,几乎快起茧子,分明将那些贺颂之词烂熟于心,已经要倒背如流了,却唯独对他说得是丧气话。

  她心头一时涌起百般凄恻,千种惆思。

  鸢尾.行事同往日一般无二,掐着酉时的时辰掀帘进了内殿,见里头建安帝捧书踱步,襄良媛则半倚着身子伏在案台上,神思恍惚,面上茫然失措,眸光随着建安帝的脚步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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