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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夏勉叫了救护车,邻居听到激烈的响动后报了警。场面过于混乱,夏勉脑袋疼得快裂开,就打电话给堂哥,让他来帮忙。
堂哥一口答应,当即坐最近的航班赶过来。
李笠从小到大连虫子都没捏死过几个,想用玻璃瓶一下打死夏父是不可能的。夏勉和父亲被双双抬进救护车,夏父半道就清醒过来,一边抱着头喊痛,一边嚷着要李笠给他赔偿,还要告李笠,让他坐牢。
夏勉身上没有明显的可见性外伤,但他口腔出血,脑袋昏昏沉沉,可能比夏父伤得严重。
李笠伏在夏勉的担架旁啪嗒啪嗒掉泪,夏勉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对他说:“你跟紧我,别怕。”
李笠说:“我不怕。”
到医院后警察也来了,夏父情绪激动,闹得是鸡飞狗跳。父子俩都做了CT,确定是轻微脑震荡,伤势不大不小。警察让夏父冷静下来说明情况,他指责完李笠就声讨夏勉,说他不管生父死活,没良心,白眼狼,不尽赡养义务……总之怎么伤人且难听,他就怎么说。
晚上八点,堂哥匆匆赶到,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斥骂大他一轮的叔父,咬牙说:“我受够你了,我真的受够你了……”
堂哥揽下所有善后事宜,让夏勉安心在病房养伤。他还给李笠竖大拇指,说他做得好,等到事情摆平了,他要请李笠吃饭。
警察被堂哥支走,护士给夏勉挂好吊瓶后也离开了。夏勉的单人病房内只剩他和李笠,李笠坐在床边,低着头又开始哭。
从公寓到医院,他那张脸就没干过。眼睛红成兔子眼,让医生一开始还误以为他也受了伤。
夏勉侧躺着,拍拍身边的病床:“过来。”
李笠靠过来,趴在夏勉拍过的地方。
“我让你躺上来。”夏勉给他抹了把泪,真是一时半会抹不干净。
李笠脱下外套,轻手轻脚爬上床,收着手脚躺在边缘。
夏勉环着他的腰,将他带近一点。他用脸贴着夏勉的肩,哭得更厉害了。
“爸爸……爸爸怎么可以打孩子……”他说,“这是不对的。”
李笠虽然失去了父母,但他姑姑当妈又当爸,是有十块钱就会给李笠花十块钱的家长,对他堪称溺爱。要不是经济条件实在不好,他一定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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