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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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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

  大雪突然毫无征兆地飘了起来。

  容不渔半阖着的眸子微微张开,抬头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容不渔平日里懒得出奇,和人说话一直都是半阖着眸子,似乎张开眼睛都嫌费力气。

  但此时张开眼睛斜看向虚空时,时尘才发现他的眸子竟然是如同琉璃珠子似的淡灰,幽深又莫测。

  如同他这个人。

  时尘自小长在清河城的长街尾,自有印象起便记得此人一直在这里卖花。

  他容貌太过艳丽,举止投足之间全是他们这等穷乡僻壤里养不出的雍容气质,但是问其他的来历,却没人能说得上来。

  他就像是凭空出现似的,悄无声息地融入最令人忽视的长街尾,一待就是好多年。

  时尘都从小屁孩长成了半大的少年,而容不渔竟然如同初见时那般,一分都没有变过。

  时尘:“容叔?”

  容不渔接了一手的雪花,才看向木架上的花,道:“下雪了?那我的花是不是就卖不出去了?”

  时尘:“……”

  时尘真的很想摇醒他:我的容叔啊,就算不是冬日,您的花也没人买啊。

  他有气无力地将花架旁的遮雨布扯上来把花给挡住,催促道:“我们快点回去吧,要不然肯定要被冻成冰渣子不可。”

  时尘从小到大只经历过一次冬日,还是在年幼的时候。

  那时的他同容不渔本是陌路。

  冬日来临,钟声响彻整个清河之境。

  而时尘年少轻狂,以为钟声过后的冬日只是像平常那般飘飘雪花结结冰的冬天,所以没放在心上,依旧在街上玩闹。

  而冬日的第二场寒风呼啸拂来时,直接将他单薄的身体冻实在了原地,就在险些被冻死的前一瞬,容不渔梦游似的出来救了他。

  也正因那次,两人才逐渐相识。

  容不渔已站了起来,他微仰着头看着城门口的方向,突然道:“我要出城一趟。”

  时尘愣了一下:“什么?”

  容不渔不着痕迹地将发间那个做工粗糙的簪子拿下来塞到袖子里,才从长椅下拿出一把破烂的骨伞,道:“我的木簪好像睡觉的时候,忘在城门口了。”

  时尘听清他的话,胡乱看了看他的发间,发现那要命的簪子似乎真的不在,几乎不顾长幼地冲他咆哮了:“容叔,冬日!冬日您晓得吗?风吹来会把你冻成冰渣子的那种,您还要为了一个簪子去城门口,这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容不渔眨了眨眼睛,道:“我的簪子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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