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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狷狂,”巫荀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乜茯才疏学浅,不解先知大人何意?”我说。

  巫荀不语,悠长地看了我一眼。

  “先知大人可是不喜新王?”我试探地问。

  “祭司觉得新王如何?”巫荀反问我。

  “乜茯觉得,新王是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那种人。”我小心地答。

  “祭司觉得新王的相貌好?”巫荀问。

  “相貌确实好!可若是单凭相貌,绝不至于让人既亲之、又敬之、且畏之。”我说。

  “既亲之、又敬之、且畏之。看来祭司对新王的评价甚高。”巫荀说。

  “这并非乜茯的评价,而是宫廷中流传的说法,或者说,是镐国人对新王的评价。”我对巫荀从来知无不言,更不敢撒谎。

  “那,祭司是否认同这评价?”巫荀问我。

  我把头低了一低,答:“乜茯觉得,新王聪慧、勇敢,只是不懂敬畏。”

  巫荀静默了,目光着落在供台前摆置的一盏金明灯上。灯未点亮。没有光,纯金的灯座也黯淡。

  继位大典的前一天,新王都要亲自登上曜山,接受先知的祈福,然后在神殿里守一夜金明灯。到第二天清早太阳升起时,金明灯不灭,即是新王收到了曜神的认可与赐福。

  虽然并无先知陪新王共守的惯例,巫荀还是和夔蓟一同在神殿里等候天明。我自然也在旁边。夔蓟的侍从们不能进入神殿,只好站在殿外熬一夜。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得格外缓慢,就像所有除旧布新的过程总有种漫长难耐。即将成为新王的夔蓟几乎无法安定,像跳动的灯火般不时地腾挪扭转,在殿中踱步四顾。巫荀不以为扰,保持着如钟的坐姿,宛如雕像。

  终于,夔蓟再也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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