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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走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好好地看着他。
我不动声色地苦笑一声,站了起来,两个人默契地往路边走去。道路的对面是一栋旧宅子,那种典型的间隔——户型小、密集、没有私人空间。已经十一时了,不知从哪家传来煮夜宵的声音,锅碗瓢勺碰撞得哐哐当当的,依稀的蒜香甚至飘到了我们的鼻腔里。不知从哪家传出母亲的河东狮吼,怕是孩子作业还没有写完,澡也没有洗。接着,不知哪家那如雷贯耳的婴儿哭声又响起了……
我们立在路边,倾听着这些尘世之音,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不由得笑了。
我们都知道自己也终将会淹没在这些寻常的日子里,但是如果能与彼此一起,一边步入、一边抵抗,在这纷乱的尘世里,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出租车终于找到了我们,钻进去后,何星楚给司机报的是他家的旧址。我心里有些纳闷,待车子启动几分钟后,我才问道:“你都几万几万地来钱了,地儿还没有换吗?”
就连我,也已经把工作都换了。
“我怎么可能会在你不知情的境况下换地方?”他说道,“更何况,那里的墙壁上还有你喜欢的贴纸。”
被他这么一说,我语塞了,好久才回一句:“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感动么?”
我太无情了,他默默地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没吱声。
我好像退化了,除了怼,我都不太记得该是怎么跟他相处的了。
出租车在窄巷里停下,我看了看那黑洞一般的楼梯口,就知道,丫的楼梯灯又坏了。我都懒得说了,准备把手机掏出来,何星楚却比我快一步打开了手电筒功能,脚下霎时一片光亮。
在这个便捷的年代,坏掉区区几盏楼梯灯又算得上什么呢?
要顺着这条楼梯往上爬,回到那个狭窄简陋的家,我不知道在那里接下来该干什么。我心里打起退堂鼓来,我仿佛看到自己哗哗地又在掉价,又再一步步被套牢。我有些害怕,立在原地不愿意动。
他牵起我的手,准备把我往楼上引去。
却见我不动。
怎么?就这样想把我带走吗?我原是想摆出一副冷漠样,却见他的脸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就觉得暖了,就不由得软了。
怕是没有人并我更怜惜他了。
我低下头,顺从地往上攀爬。沉寂的夜里只有我们踏踏的脚步声,他手心的潮气越来越重,我都快要抓不住他了。每次登上这楼梯,他都几乎不照自己,光亮只落在我脚上,但他从来不会磕绊。
他其实是那样沉稳,从不慌张的人。
小小的家里还是那般,整洁,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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