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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往送的东西一点……一点也不符合他酷哥的身份。季白凌红透着一张脸，摸出手机来打开词典，颤抖着打出Augenstern，模样有些紧张地虔诚。

　　释义是：德语“眼中的星辰”。

　　整个房间昏黑一片，只有手机屏幕泛着蓝光，熠熠地映出季白凌怔然模样，眼里细碎地闪烁着什么，如今真像是濒临消陨的行星碎片了。

　　“季白凌。”秦往的电话打来，声音低沉得像是20世纪最优秀的铸琴师的那把萨克斯。

　　却再这一声后，听筒两端又陷入诡秘的长久沉默。

　　“嗯……”半晌，季白凌才恍然地答道。“什么啊……我不知道那个单词的意思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高级英文……哈哈哈。”他觉得喉咙一阵发涩，“为什么送这个啊，我记得好贵……”

　　秦往像是带了些笑意，“网上搜的，送老婆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大全。”

　　有一股独属夏日的热潮在这个飞着雪的冬夜，从季白凌的脚心骤然盘旋着升腾而起。“老婆”两个字带着无边的侵略性，灼灼地要将他的耳膜烫穿。

　　“你才是我的老婆。”季白凌嘟哝着道。

　　他像是烧着头脑，又迷糊地说着，“成年了哦，我现在不是未成年了！”

　　“你想说什么。”

　　“之前我说的那个高考结束后的约定……要……要提前也可以！！”季白凌已然不太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温度究竟有多高了。

　　“季白凌你该守好信用。”

　　“哦。”季白凌腹诽着，直骂秦往不谙风月，“现在我没别的想说的了，祝您老人家圣诞快乐！”

　　秦往不答，只说，凌晨一点了，快去睡觉。

　　季白凌腆着脸，坐在床边幼稚地晃着脚，作为新晋的成年人，他认为自己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缓冲期，“生时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那端传来秦往闷闷地轻笑，季白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