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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
高菲在上铺斜靠着枕头,心不在焉地信手翻书,目光几乎不曾稍停。
得知他不会同行的那一刻,为何我隐隐感到一丝怅然?不止一次,他给我的文件都用荧光笔清晰地标注了要点,一如我上学生病时他专程送来的课堂笔记。不止一次,他耐心细致地修正我做的会议纪要,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一如他中学时与我互相批改作文。又不止一次,听说他在小闻总面前坦承我工作认真、执行力强,一如他对老师表露我默默为班级付出……
她从挎包中掏出那瓶蜂胶喷剂,说来也怪,自从收到药水后,她的咳声基本偃旗息鼓了。也许,心病的确需要心药医吧。她徐徐旋动瓶身,视线最终定格在生产日期201X年6月6日的字样上。当年他得知我的生日后,曾经打趣似的喊我“顺顺”,如今萦绕于他唇齿之间的却是“多多”。
某日,趁着常轼工作顺手、心情颇好,高菲态度恭谨地向他打听柯耐昵称的来历。
“大学同学按谐音叫她‘可爱多’,所以我喊她‘多多’。”
“怎么不叫‘耐耐’?”
常轼的俊颜陡然阴郁,“你的反射弧是不是短路了?你,你倒是自己叫叫看。”
耐~~耐~~——奶~~奶~~——呃,果然是颇具歧义的诡谲字眼……高菲慌乱地甩甩头,一脸无辜神情却悔之晚矣。我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嘛,又不是存心拿你女友开涮。然而,他的犀利眼神猝不及防地杀将过来,瞪得高菲连声道歉。
当初,两人无论怎样调侃说笑都不觉得逾矩过分,可能也是因为那时少不更事,两小无猜。初中时,身为组长的她负责批改代数课作业,发现他有一道题的答案竟写着56/7,于是提笔批注:请注意约分。
他则在作业本上倔强地回复:坚决不要。
她下笔奇道:为何?
他画上笑脸,随附一句:相约永不分离。
常轼,你可知道么,只为这一句,几乎让我成为抱柱苦等的尾生,也险些在18岁那年葬送我的人生。正是因为挂虑你的安危,我才没能赶上语文高考,并因此复读一年。可当我们乍然重逢之时,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呢?
此刻,高菲的指尖恰扫过那首著名的《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
人生若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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