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 2)
浑身被抽空了似的,又不由自主地猛咳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临行前日,高菲意外地发现办公电脑旁边多出一枚小药瓶——进口蜂胶喷雾剂。细看之下,她浅浅地吸了口气。喷剂的生产日期恰好对上她的生日6月6号。她讶异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常轼。他正目光炯炯地直视电脑,修长的手指飞速敲着键盘。她迟疑片刻,略定了定神,缓步来到他的工位。他目不稍斜,显得旁若无人。
“谢谢。”她的低喃几不可闻。
“嗯?唔。”他敷衍地应着。
“那个……我该给你多少钱?”
键盘骤然沉寂下来,比刹车后的引擎还安静。由于近日加班赶着写培训材料,他眼里含着瘆人的血丝,寒光剑影似的目光激射向她,惊得她垂首稍退了半步。
“我说过跟你谈工作,不是谈生意。”他的语气阴恻恻的,比眼神更令人不寒而栗。
高菲侧目避开他眸中的闪寒锋芒。他的语义原是有心馈赠,只是语气太过僵冷。她仿佛再度陷入冰与火的夹击,一时语塞,只得抿唇点头,怏怏地转过身去。
望着她渐远的落寞俏影,因咳嗽而耸动的柔弱双肩,常轼悄然松开拳头,以手抵住前额。其实我想说的是,保重,一路平安。
因临时有事,闻总和潘馨予迟一日出发,只有高菲与柯耐同行。高菲见她拎着一大包吃食上了火车,大有老饕的风范,轻捏她的手臂唤她“零食控”。
柯耐咯咯娇笑,随手塞给她几袋。
“谁叫师哥买这么多啊?简直把我当小猪佩奇养活,话说他还真是合格的饲养员。”
从平日的闲谈中,高菲早已解码“师哥”便是常轼,一来与“轼哥”谐音,二来因为柯耐读小学时跳过一级,虽与常轼在大学时同届,却比他小一岁。这声“师哥”听得高菲如鲠在喉,有苦难言。倘若没有苦痛过往的无形羁绊,现在亲昵喊他“师哥”的会不会是她?
本次列车夕发朝至,为度过漫漫旅途,高菲随身携着《纳兰词》。她倚在铺上启卷默读,面色苍白的柯耐忽而踏入隔间,埋首在她颈侧,羞赧地低语道:“不好意思,突然来例假了,有点难受。能跟你换一下铺位吗?”
由于订票仓促,她们不在同一隔间,而且上下铺各一张。起初,柯耐把下铺让给她,自己留了上铺。既然她身体不适,高菲自然情愿照顾。
与柯耐交换车票时,她不由得设想:若是换作常轼,大概一开始就会让她睡下铺吧。此情此景,犹似我们十八岁时那一次。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深埋五年的凄苦与痛楚蓦地袭上心头,高菲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