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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在酒庄吗?”我又好奇。 “不在酒庄。”他低声说,“在酒庄附近的一个小教堂。我路过那儿,我几乎每天都路过那儿,但只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朝里面看了一眼,我看到一个黑头发的小姑娘,瘦瘦的,戴着大草帽,穿着白裙子,手上夹着一支雪茄。我边走边想,谁会在教堂里吸雪茄啊!哈哈,只有陈白露。”

听着那声悲哀的笑声,我说不出话来。 半晌,我问:“一个人?” “谁?她吗?是一个人,背着双肩包,好像是来旅游的中国学生,正仰着头看壁画呢。她的背影实在像陈白露,除了头发更长一些。” 我笑:“没去搭讪吗?真人已经弄丢了,找个替代品也不错。”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似叹似笑地说:“天上地下、五湖四海,再也不会有第二个陈白露。”

我怅然地握着电话。那个眼波流转、谈笑风生的姑娘,不会再有了。 连她自己也回不去了。

登机广播响起来,想必北京的天已经放晴。我朝登机口走去,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广州的天色开始晦明不定,大团的乌云吞吐着太阳。

回到北京后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去了内蒙古。今年雨水太勤,程雪粟墓上的野草疯长了半人高,墓碑上也布满了绿苔。转车的时候我在小摊上买了一把鞘上嵌绿松石的蒙古刀,准备带回北京玩的,这时正好用来割草。只割了几丛,一直阴着的天色突然放了晴,高原正午的太阳晒得我两颊发疼。索性留着野草,为你遮风蔽日;名字上的绿苔也不必擦去了,反正故事是这个故事,换个名字讲也是一样。

~2~

从内蒙回来,已经是傍晚了。出租车穿过一条小胡同的时候,路灯倏地亮起来。

推开门,门口一双软底浅口鞋,衣帽钩上挂着一顶系着香槟色缎带的宽檐草帽。

陈白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她穿着白裙子,裙边齐着小腿……

我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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