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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溯忍不住想。

  于君珩臻真的想过和方溯一起死。

  在她最疯魔的时候她希望自己喝那杯酒时倒在了方溯怀里,没那么快失去意识,一字一句地说自己有多么喜欢她,即使死在她手里也绝不后悔。

  那时她应该一句话一口血。

  那时方溯是什么表情?

  如释重负还是痛彻心扉?

  她还会想起在战场上的时候,她用自己引开了敌军,这次却不想不愿了。

  她应当再绝路的时候拿着刀,一刀贯穿方溯的胸口,再杀了自己。

  血液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方溯会在她的臆想中死在她面前或者她怀里。

  她毫不犹豫地去陪着方溯死。

  于君珩臻被这些疯狂的臆想折磨的快要发疯,仿佛自己真的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

  她希望方溯死,又想让方溯好好活。

  在最极端的分裂中连江寒衣的药都无济于事,她只能在被子中咬着牙,在手腕的伤口上再划下一刀让自己清醒。

  “是,”于君珩臻郑重其事道:“一起活,一起死。”

  “我要是先死了,我绝不让你给我陪葬,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于君珩臻声音有些颤抖,“只要你每年在我祭日里给我上柱香足以。”

  “但师傅,如果你先死,”于君珩臻道:“我一定陪着你。”

  “毒也好,刀也好,我陪着你。”

  方溯顿了顿,道:“不就是喝药吗?本侯喝就就是了。”

  方溯背对着她把药喝了,太苦,苦得她鼻子都酸了。

  “而且,”方溯把药喝完了之后道:“本侯觉得我你说的不对,有失偏颇。”

  “本侯死了,你殉情,你死了,本侯就什么都行,那是不是不太公平?”方溯懒洋洋地问,“这样你甘心吗?”

  “我甘心。”

  “你甘心本侯也不愿意占人便宜,”活了这么久的人总比情窦初开,二十出头的青年人游刃有余的多,“你死了,本侯酒陪你去。”

  也因为这份冷静自持游刃有余,她看起来好像没有投入太多真心。

  只有方溯知道,只有方溯自己知道,她在听到了于君珩臻的死讯时是怎样的崩溃。

  她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不过说好,你那地宫里除了你之外只能有我一个人。”她笑道,眼中似乎有揉碎了的漫天星辰,“除此之外,谁都不行。”

  “好。”

  于君珩臻握着她冰凉的手,像是从前一样,“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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