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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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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向泛着光的窗户点了点下巴, 道:“几时了, 你还不起起来?”

  “月明,本侯答应你,本侯都答应你, ”方溯哑声道:“你不愿意做徒弟便不做,不愿意做情人, 也不做。就做……侯爷夫人, 你就是侯爷夫人。”

  她后悔了。

  特别后悔。

  她恨不得终其一生换昨夜一瞬, 告诉月明说本侯给你这个名分。

  “从今天起,你就是平阳侯夫人,”方溯道:“你就是。只要本侯还活着,只要本侯还是平阳侯,你就是, 平阳侯夫人。”

  “无论如何,论是谁,都不改。”

  “明儿,不,下午本侯就去找陛下,”方溯温柔地说,“本侯明媒正娶娶你进门,谁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啊,”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添了几分狠厉,“本侯就杀了谁。”

  “夫人。”她郑重其事地说。

  “夫人,”她道:“月明。”

  “你看看我。”

  “看看我,本侯……求你了。”

  一滴水落到月明脸上。

  是……

  是……本侯的眼泪?

  方溯茫然地看着小徒弟,突然大笑起来。

  她手抖的厉害,最终仓皇地挡住了脸。

  眼泪顺着指缝不停淌下。

  她想起被烧成了灰的方府,想起了连骨头都找不到的人。

  她想起自己受国的伤,挨过的罚。

  她没哭。

  直到杀了成帝她都没哭。

  真正哭的时候是她终于在原地又修了一座方府,雕花飞檐无不是当年模样。

  她站在新鲜的黑砖白墙那,眼泪猝然落下。

  那种无可言说,不可言说,不可名状的委屈。

  天地之大,却无栖身之所的委屈。

  衣香鬓影,身边却无一知心人的委屈。

  她委屈至极,却谁都不能说。

  再怎么难受,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一拳打在了墙上,指骨尽裂。

  于是她肆无忌惮地大哭了一场。

  闻讯而来的江寒衣小心地问她怎么了。

  方侯爷给她看她沾着血,已经不能动弹了的手,道:“断了,好疼。”

  其实疼的又岂止是手?

  为此她半年没有碰剑。

  只是手疾可医,而心伤不可治。

  因为再高明的医生也救不回已死之人。

  从今往后,朝堂江湖,天大的委屈,她只能活生生地含着血一口一口地吞下。

  她的平阳侯,是西长史府军军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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