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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卫答:“娘子从傍晚一直到现在都未醒,药是硬灌下去的,里头那男人,属下方才让他睡了。”
枕鸿不知在想什么,立在当地好半晌没动弹,许久才“嗯”了一声,迈起千钧重的步子走进去。
“娘...娘......”
他撩帘而入,未及走到炕边就听得两声细弱的吟唤。枕鸿身子僵住,直似利刃入胸,再不敢近前一步。
“娘......我疼......”青娘一张小脸儿烧得通红,眉头攒得极紧,睡得很不安稳,没一时,眼角溢下一道湿湿的痕迹。
枕鸿僵僵立在门口,其实离炕边也就不过三步远,但他仿若如临深渊,只觉中间隔了重山万座,大川千条,叫他无法、也不敢伸出手去,擦拭她的泪痕,抚慰她的痛苦难过。
恍惚间他想起幼时习武,寒冬腊月里受了凉,也有躺在被子里发烧的经历,他想:我有没有这样在深夜无人时流着泪唤过娘?
自然是没有的。
他的母亲总是整夜整夜守在塌边,叫他一睁眼就能瞧见。便在睡梦中,他也能握着那温柔的手不放,即便再怎么难受,也能安安心心眠去梦周公。
枕鸿想:不能这样了,他不能这样,枕流不能这样了。
......
月亮渐渐落下,天边浮起鱼肚白,堂屋里的女卫又点了山辛两下叫他继续睡去,枕鸿才掀了帘从里面出来。
“若雨,”他因站得久了,腿有些僵,吩咐道:“你携一队人,暗中将这里围住,不得叫二爷及他身边的任何人入内,若敢硬闯,除二爷外,格杀勿论!”
“是!”
“若枕流来此,你不用客气,只管制住了送去我那里即可。”
那名唤若雨的女卫应诺,又禀道:“这院中三个药婆两个医婆,俱是二爷着人买来服侍的,可要一并处置?”
枕鸿静了几息,“不必,叫她们在此好生服侍,不得作乱,你要看护好她,不得叫任何人打扰她养病,明白吗!”
“是!”
待回了省身堂,枕鸿招了亲信幕僚,递过一张纸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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