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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成为母亲学校的一名艺术类老师。她曾问我是否愿意尝试直接带二年级语文,正好这位老师回去待产了。老妈传授了我许多经验,以及如何管理小孩子们,我犹豫许久,还是没有信心,拒绝了。
我记得就有徐悲鸿带一年级新生的故事,他认为:在学习绘画的初始阶段,名师任教能让学生把基础打的更牢。有了高起点,有良好的学习习惯,以后的道路才能走的更稳、更远,更扎实。
教育工作者不止是尽职尽责,除了需要有丰富的知识,还要引导学生对本科目学习的兴趣,如果只是按流程讲课,没有丝毫意义。学习的目的不止是把知识灌进大脑,还要有自己的思考与思想。小朋友的习惯都是从小培养的,没有一套完善的教育理念会误人子弟。
因为带的是附属科目,这相对轻松。偶尔会去帮大班老师们带小朋友,或者闲暇时去旁听其他老师的课程,遇上不感兴趣的内容,也会走神,微微扭头看梧桐叶随风轻轻颤动,光影在时光里斑驳,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还有无限的时间可以浪费。
真的可以假装吗?真的忘记了吗?
已经过去很久了。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没有人提起以前,见不到那个人,找不到与他有关的联系,感觉情感在慢慢褪色。五彩斑斓的光影打在我心里,那里仍然只有灰色,不再艳丽,但也不再有黑暗。
也许,所有的至死不渝都是可以淡忘的,所有的撕心裂肺也是可以消减的。
每天面对单纯的孩子,幼嫩的语言,心里渐渐地也亮起了小明媚,和他们在一起很快乐。但因为他们的顽皮也有些劳心。第四排那个小胖子,让他老老实实地坐好,能安安静静坐三分钟是极限,他不是抢同桌的橡皮,就是抓前排小女生的马尾,我批评他一句,他能跳起来反驳三句,我常常被他气的无能为力,有时也觉得好笑。
眼前和一切与以前都大相径庭,我觉得很快乐,再回首以前,似乎也不觉得痛苦了,甚至是怀念,为什么那不堪回首的三年总在无端蹿入我脑海呢?
我隐藏的很深,连我都以为真的忘了,可是不知为何梦境最近却时时提醒我,我已经很长时间不会再梦见他。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他带我爬山,一路上我都看不清他的脸,却没有惊惧,只顾着兴奋,撒娇地叫嚷着累,让他背我,他便背着我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山路陡峭,雾霭重重,云烟从谷底升起,侧边即是悬崖,我从他后背下来望向谷底,白雾茫茫,深不见底。未退回身,他竟已经站在我身后,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推向谷底。坠落的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他的表情,唇角绽开一抹微妙的笑,拍了拍手中的灰尘,一副终于丢掉了弃若敝屣的东西……
惊醒后,头很疼,昏昏沉沉的内心却很平静,只是奇怪,我知道梦都是假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在他心中我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这是他的原话,我一直很相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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