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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气迷糊她的眼,逼得她落下泪来,她哪里知晓这纸钱是烧予姐姐的,她只以为纸钱是烧予奶娘以及其他奴仆的。
他们死掉了,烧了纸钱,便能在地下过富贵日子。
往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会问母亲:“姐姐甚么时候回门?”
而母亲总会回答:“你姐姐已经不在了。”
但甚么是不在了?不在这个家中就是不在了罢?
她这样想着,日复一日地等待姐姐回来,等待姐姐与姐夫带她去放纸鸢。
后来,她实在等不住了,便去了知州府中,连声唤姐姐的名字,但无人理会于她。
再后来,她终于知晓为何那些衙役要杀了奶娘与其他奴仆,知州为何要将她、兄长以及爹娘关入牢中,为何要留姐姐一人在家里,姐姐的闺房中为何悬着白绫,在姐姐出嫁七日后,又为何要偷偷地烧纸钱。
所有她想不通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地清楚起来。
但她宁愿甚么都不懂,永永远远地沉浸在姐姐是因为嫁人了,才离开家的误解中。
姐姐是嫁人了,但姐姐却因为嫁人被逼死了。
她的姐夫不该是那刘知州的长子,可她从没见过她的姐夫,甚至不知姐夫的姓名。
不知若干年过去了,姐夫可还好?姐夫可是娶了新人了?
那一日的葡萄她再也吃不到了,那一日的约定亦已作废。
她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姐姐也不能与姐夫一道带她去放纸鸢了。
她出嫁那日,盯着大红的花轿,不知不觉间哭了出来,相公下得骏马来,哄了又哄,她才上了花轿去。
接下来的岁月算得上现世安稳,相公对她更是疼爱有加,婚后一年,她便生了一个女儿,再三年,又得一子。
但她却总是会无端地想起姐姐。
她一直记得她那个世间上最好最好的姐姐被刘知州害死了,被这锐州的冥婚恶习害死了。
因而在见过薛涉,又听闻锐州近几日的动静之后,她不禁寝食难安起来。
她左思右想,想出了休书这一法子,忐忑地与相公商量,相公却是出乎意料地一口应下,后又抱着她,在她耳畔道:“阿暖,我等你回来,你定要完好无损地回到我身边。”
她应下了,面色镇定,但当她走出家门之时,她的泪水竟是决堤而下。
她又奔回立在门口的相公怀中,好好地哭了一通,将自己收拾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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