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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绮念仅仅是绮念,必然不会实现,他等来的不是姜无岐的吻,而是姜无岐的手。
姜无岐左手拢着酆如归的发丝,右手附上了酆如归的右耳,关切地道:“你热得这样厉害,可是身体有恙?”
倘若酆如归不是如此羞怯而别扭,他大可与姜无岐说他不是身体有恙,而是为了姜无岐起了绮念,再明目张胆地行勾引之事,勾引得姜无岐当场剥光他的红衣,幕天席地地百般侵占他的身体,赐予他从未尝过的欢愉与痛楚。
但酆如归却是不敢,姜无岐亦不是他一勾引,便会色欲熏心的登徒子,他的勾引不过是令姜无岐徒生厌恶罢了,故而他只摇首道:“我无事,只是突然觉得热了。”
“你若是有恙,毋庸隐瞒。”姜无岐将酆如归的发丝梳理妥当,末了,缠上了发带。
酆如归这才反应过来:“你为何会有我的发带?我那发带应该落在血海了才是。”
姜无岐被酆如归一问,坦然地道:“你那发带落进血海之前,便被贫道拣起来了。”
“原来如此。”酆如归将尾音拉得极长,末了,取笑道,“未料想,你这样喜欢我这发带。”
姜无岐一时哑然,他当时其实并未细想,见酆如归的发带飘落,便拣了起来,藏于袖中。
他还不知该如何回应,却又闻得酆如归抿唇笑道:“亦或是你喜欢的不是我这发带,而是为我束发?”
“贫道……”姜无岐堪堪吐出两个字来,却见酆如归到了一块墓碑前,指着那墓碑奇怪地道:“这坟地少说也有两三百座坟冢,为何只这座坟冢有墓碑?”
未待姜无岐回道,却有一把娇软的声音道:“旁的全是外人,我将他们掩埋了,让他们有个安眠之所,他们便该对我感激涕零了,我才懒得再做墓碑与他们,而这里头躺的是我夫君,我自然要立上墓碑,好日日惦念、祭拜。”
酆如归循声回过首去,见是一二十岁出头的妇人,遂状若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何人?”
妇人露齿一笑:“松寒,我唤作松寒。”
酆如归淡淡地道:“兰秋香风远,松寒不改容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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