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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看着他,身上还在抖,微弱的抖,“从云,我爱你,可是你比我更明白感情用事是无济于事的。你不仅有天赋,还有魅力和胆量,可惜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是个男人,许多事情不见得样样要跟女人讲,我想你未必欺骗我,只是你身上责任太多,要想做事,必然委曲求全。这也没什么奇怪,如今这社会,做鬼容易做人难。你有你的首要职责,那比我们之间的感情更重要,故而你宁愿忽略我,也不失去自己对其他人的责任。但在我心里,永远也做不到你所要求的容忍和让步,我宁愿死也不愿受那肮脏罪!”
他们都在努力,假如这世界上只有一种成功,那就是能够用自己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一生。固然萧从云是个浪漫高手却有一颗真正现实的心,他无疑感情上最爱她,但却做不到她最完美的恋人,以至于一次又一次的去伤害她。他们都说要忠贞不渝,她说的是真心话,可只有他说的才具有决定的意义。然而是她自己要爱他,能怪会受他的伤害吗?他之所以敢于如此伤害她不就是以为她离不开他吗?而事实是没有一件错事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你——什么意思?!”萧从云目光牢牢的盯住了她,他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头,咽着一口气咬牙问她。
“我想我们最好分开一段时间,倘若你同意——”
“不可能!”他根本不等她说完就断然回答:“你可以不要爱,不要安慰,不要家庭,但是我要!你不能离开我,我们应当在一起,我是你的丈夫!”
“我知道,我们的婚姻对你来说,还有示范的作用。若要打起官司来,不仅失了体面,更是一场笑话。请你放心,我不会主动要求离婚,一方面维护你的威信,另一方面以免长卿和清卿遭人嘲笑。只是从今天起我要搬到客房去住,这不是为了闹别扭,而是为了大家好。”她慢慢地说着,令人吃惊的是语气中并无哀音,只有一个顽强的个性对于现实冷静的陈述。
这决定对裴洛而言不是一种享受,就在昨天晚上她哭着睡着了,也还梦见妈妈一同在哭。她知道他们还太年轻,也知道他或许还爱她,但她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他怎么能那么自如的从一个女人身上下来,再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去?不会精神分裂吗?她大概再不会做那样的傻事,连身子带心糊里糊涂的送出去,她大概开始明白男人是攻城掠地的征服者,冷静残酷,所以政治与感情皆可操持把玩得当,对于人格二字,简直没有讨论的价值。他的目的很明显:宁可失去感情,也不能丢掉大权,但这正好与她的想法相悖。
“从云,我满足不了你,你也满足不了我,”她的心里是如此沉重,很疼,像千刀万剐。她不能看他,好像背叛的那个人不是他:“你不是一切都有办法,我能理解,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给我自由。” 她曾经以为自己很理解他,是那种带着一点崇拜式的理解,为此她不断追加自己对于痛苦的承受力,那是一种被别人踏碎了尊严之后,逐渐放弃幻想的痛苦。
“你!”听到这样的回答,萧从云气得直哆嗦,目光死死的朝她脸上看,突然间他扬起胳膊,绷直了手掌,裴洛纹丝不动的看着他,半点也不退缩,寒星般的双眸闪闪烁烁,绝望却又缠绵。他气急败坏的抓住她,可是太爱她了,下不了狠手,手掌落到她脸上,却把她当珍宝一样爱抚。有时候他真恨她这样的正直,恨她绝对的忠贞,既不给自己留余地也不给他留一点余地。托生成一个被人吃的家伙固然痛苦,生为吃人的家伙也未必幸福。
“我的面孔你可以打,但是我的意志你不可以夺。从云,就算你打我,我也还是这样做。”她凝视着他,身体僵硬,紧紧贴在他身前,心里是火烧火燎的难受,现在她看清了,他的脸色也很是憔悴,两腮略微陷下去。忽然,他喉咙里放出一声惊人的冷笑——是那样毛骨耸然的冷笑,气而且恨,“休想!”他狠狠地说,突然意识到,他苦苦追求了这么多年的大权也不都是诱人的甜果。
这两个字一顿一挫,比子弹还有力,分明包含着拒绝的意味在内。裴洛听了心脏一紧,说不出是悲是喜的挣扎。就在她硬着心肠要放弃他的时候,她爱他的热度,实在已超过沸点,而她现在所受的痛苦,也就达到极点了。爱或者恨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而爱恨一旦形成,又岂是轻易能够割舍的?他明明白白的在意比无情更叫她伤心,两行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地直落下来。她什么都替他想过了,想的太细也太远,她总是这样,折磨别人的时候自己的痛苦是双倍的。
萧从云摸着她的额头,摸她的脸,使劲把她抱了一下,抱的很紧,这时候她最后一滴力气也都使完了,胸口又痛不可忍,便靠在他身上,任他亲吻。他亲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手在她的后背上来回的摩擦着,仿佛受了伤的动物一般低哑的嘶吼着宣告:“洛洛,我爱你,死也不会离婚,你越这样说,我才越心疼你!你听我的话,别由着性子乱来,我决不生你的气,也不会放在心上。倘若任你这样赌气跟我分开,我还是不是人了?”
他又捉着她的手暖在自己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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