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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云如影随形,全身感官须臾不曾离开裴洛,他耐着性子陪众人吃晚饭却不解刀鱼之鲜,耐着性子与卓家母子喝茶却不觉明前之味,耐着性子向他们告别却根本忘了派的谁送他们走。他只记得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待卓家母子的汽车在视线中消失,他就把她圈进臂弯,亲密地携着她进门。
直到上了车,慕商还趴在座位上,冲着车窗外的清卿不断挥手,而慕周一副大瞧不起他的模样道:“小丫头,话都说不清楚,小弟不害羞,喜欢跟小丫头玩!”慕唐忍俊不禁的扭头瞧着他,口中啧啧,大摇其头道:“二弟,长卿的话说得还不如清卿呢,你不是也和他玩得很起劲么?”
关上卧室门,萧从云一手仍放在裴洛的腰部,只是还没来得及收紧,她已一把推开了他。他没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可是却一点未表现出不快,只是默默的再度靠近。渐渐的他那高大的身姿形成一片阴影遮蔽了她,最后他低下头温柔地说:“洛洛,要是你累,咱们明天再聊也无妨——”
裴洛心潮翻涌的盯着他,好容易保持到此时的镇定几乎消失无踪,可她还是勉强着自己回答:“要说什么,就现在~”她是个性急的人,虽然知道面对的必然是无法承受的痛苦也不愿拖延缓和。这些天来她不断的考虑他们之间的种种情形,颇能够明白瞬息万变的事实一旦有丁点机会就多半会向着不如人意的方向发展,而她并非不害怕,只是等不及了。她是那样地怕结果,又是那样地想知道结果,哪怕结果是绝望,她只要立刻知道,也不愿零刀碎剐的受这绝望的折磨。
“知道你醒了,我恨不能马上回来,无奈演习出了点意外,不得已才拖到今天。”萧从云说着将她的手强力一拉,就带到身前:“若非与嫂夫人同行,我还能早一些回来。然虽则在外,我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你,你既昏病,我亦追悔莫及,日夜不安。洛洛,这都是我的错。以你待我之笃,我却不能改变独断专行之习,任意行事,至你难堪,是诚愧为丈夫矣!”他又将她搂到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你可知道这几晚做梦我都梦见你,就是在梦里你也使我快乐、懊恼、疯狂……你就是我的克星。” 裴洛听到这些,不免有些麻木,永远是这样的避重就轻的甜言蜜语。
他身体的热气熏蒸着她,使她的脸发红:“我一直把你的照片放在胸口,我多想世上有一种仪器,能把照片中的你变到我身边,让我能伸出手,抚摸你,就如同现在。”他温柔的眼神,执着地凝视着她,一如从前,任什么女人看了都会完蛋。他的手轻车熟路的在她身上滑动,她抵抗着那激情的触摸所引起的内心的颤动,如果没有爱,那他们这样算什么?留下了照片的岂止自己的笑容,也有他和简素心的耳鬓厮磨吧!
忽然间,她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就凄凉下来,身上的热度也降了,她愤怒了,自己何至于卑微到这种程度?要等他心满意足了再来宠幸自己?她再一次出其不意的用力推开了他,她用了那么大力气,以至于脸都要红破了,同时呆了两只眼睛向他望着,一步步向后退,退得靠住了梳妆台。萧从云的双臂愕然维持着张开的姿势,像是想不到她会如此坚决,他睁大了眼睛望着她,不自觉显现出应对一切反抗的强势态度,再仔细看,那因为失眠而充血的双眼几乎像野兽,仿佛在对她说:不许这样!
在理智上她应该痛恨他,可情感上却仍是深爱他,这爱反过来跟理智结盟,让她倍受心灵的煎熬!真真又爱又恨,恨是应该的却很无力;爱是不应该的,需要压抑却越发强烈。这一刻,她彻底理解了母亲,一个女人,凡有点觉悟的,都生地痛苦;压抑自己的,又活得受罪,这才是女人真正的命运,不是什么风花雪月。有两行眼泪,要从她眼睛里要流出来但没有流出来,那泪水只在眼眶荡漾着。可是她不要眼泪,眼泪也换不到什么东西;因为她知道眼泪只能感动人,而不可能感动兽。
萧从云看了她这副样子,心里真是难受到了极点。他不禁暗叹一口气,凌厉的神态也消失了,可他还是逼上前,裴洛遽尔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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