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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春节愉快!<hr size=1 /> 裴洛梦见自己乘着一缕灰色的云,飞过那片阴暗低吼着的海,在那荒凉的,悄无声息的彼岸停下,那里是忘川,如果她死了,周围就是如此沉默,如此黑暗吧。很小的时候,她时常生病,圣心医院的院长总是被请到家里来,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风趣老头儿在给自己打针时会笑着安慰她爱生病的小姑娘最聪明。模糊记得某一年是因为什么,她生了一场大病,连续好几天只能躺在床上,唯一的活动就是睁开或者闭上双眼。她没力气吃饭,胃都麻木了,嘴唇干裂到了刺痛的地步,甚至于让她感受不到脚踝上的针管。
半昏迷中她祈求着能够得到哪怕一点点水,可周围死的静寂让她感到绝望。她陷在恐怖的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嘴唇边湿润了起来,她努力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妈妈在用沾过水的棉签轻擦她的嘴唇,顾不得许多的她好像在沙漠中爬了许久的旅行者突然发现一滴未干的露珠一样,拼命舔舐嘴唇的那点儿水,那是她迄今为止吃过的最甘甜的水。
“那真是黑暗极了。”她一本正经的描述着告诉萧从云。
“基本上有去无回?”他搂着她笑问:“宝贝儿,原来你这样怕黑!怪不得我不在家时,你会把房间里所有的灯,连同走廊灯、厕所灯、厨房灯、阳台灯全部打开来。”
“不是怕,这样大了怎么还会怕黑呢?”她皱皱小鼻子反对:“是开给你看啊,告诉你我在家里。”
“宝贝儿,你就是怕,我也不会笑话~想想看三天没有我,那种黑暗你就不怕吗?”萧从云眨了眨眼睛,低头在她的耳边悄声说。
“这里都是你的学生,我还怕什么?”裴洛感到耳根痒,她浅笑着偏过头去:“不过,陆军学校这四个字实在应该改一改!”
“改成什么?”萧从云果然好奇的追问。
“第一监狱呀!”她抿嘴笑着逃下他的膝:“连我每天进出这个大门都要登记,是放风,还是越狱?”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那叫纪律严明!”萧从云板起脸,做出一副圣人领袖的庄严姿态来。
裴洛拍手笑道:“识字的流氓无赖果然不大一样~”
陆一鸣在陆军学校附近的一间旅店里喝了两壶茶,仍毫无睡意,他又看了看表,已过了三点了。吴震说恰好今天就有人去永安办事,早上六点出发,当天即可到达,至于那辆吉普,他修好了再想办法交还给他。他对于简素心依旧是怒气勃勃,未曾平和。不被她这样刺激一下,只怕他还不肯相信金斯吾的判断。这女人天生有股狠劲,她似乎宣告,这个社会是她那一阶级表演的舞台,其它人只有看戏并遭受羞辱的份。她看不起他是吗?她认为萧从云能成功是吗?这个不平的世界,真该一脚把它踢翻过来!他越气愤越不能释怀,恨里面又想起她那椭圆的火辣辣的眼睛,和火热的身体,这就是她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个野蛮的灵魂,装在一个美丽的盒子里,他怎么也不能相信。
他实在不能合眼,索性穿戴好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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