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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透透气去,可是隔壁院子里,忽然有一种男女嬉笑的声音,轻软地传来。不久,在细微的笑声过去以后,却接着那时髦的歌舞曲子,软绵绵的声音,传进耳来了。乃是不要你的金,不要你的银,只要你的心。陆一鸣听了越发郁闷,向门口叫醒了门房,问他电话在什么地方,自己要借用一下。

新失恋的人特别需要倾诉,陆一鸣自然不愿去麻烦宜泉的那些暗探们,他会去找吴震一来此人忠厚诚恳,二来断定他有法子在一天之内送自己到永安。至于找曹希和,是因为时间着实太晚,打扰别人都不合适,然而曹希和居然也没有睡,正是他接的侍从三室的电话。

当陆一鸣听见听筒对面传来那个标志性的,拖得很长的一声喂时,惊讶的问道:“曹医官?”

“是!”那个声音立刻高了八度,急促地问:“怎么?夫人又有事了?”

“唔!”陆一鸣听见他的声音,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兴趣,于是压低了嗓门含糊答应。

电话那头的曹希和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边扣领扣一边着急地问:“是不是醒了?这回是真的醒了?赵副官,你可别折腾我了!这一个晚上我都跑了三趟了,到底是委员长跟我有过节啊,还是你老兄跟我有过节?”

曹希和终于找到这间旅店,他红着眼,青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头发胡茬硬得像是假的。一见面就抱歉的说:“陆处长,真是对不住,让你久等了!这两天忙得紧,晚上也不能安生,就怕密斯裴那里有差错,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只有一个小时!”接下去他说了一大篇激愤的话,从裴洛吸烟开始,到后来空袭,流产,昏迷不醒为止,滔滔不绝,讲的好似他亲眼所见。

陆一鸣静静听着,又回想了一遍今天所发生的事,骨子里渐渐生出涔涔的寒意来,他几乎感到那女人的恐怖,曹希和住口的时候,他还带了一丝希望的质疑:“曹希和,你不是在讲故事吧,如此绘声绘色,我还当你就在现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并非亲眼所见,那密斯裴现在躺在医院里总是事实吧?”曹希和道,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哈欠:“陆处长,这么晚还叫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

陆一鸣一愣,已不想再和他提简素心了,他摇摇头:“没什么,我是偶尔路过,再过两个小时就走,因为睡不着觉,找你出来聊聊天罢了。”

“有觉不睡,聊什么天啊?!”曹希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陆处长,你是不知道,我除了白天要为密斯裴按摩扎针,晚上还要随时待命,三公子是一有风吹草动就打电话让我去看,嗬——”他伸长了喉咙又打了个哈欠,“他要周到,我们这些当差的就要了命了。”

陆一鸣看了他这副困得东倒西歪的模样皱眉道:“曹希和,看你的牢骚发到这步田地,真是可以!二公子倒也信你——”

“我可从来没发过二公子的牢骚!”曹希和立刻瞪起眼睛反驳:“我曹某不懂政治,只看人品。做人应当要忍耐,应当要奋斗。但是,忍耐不是堕落,奋斗不是不择手段。曹某还讲感情,也讲原则。那些处人处事,都是以己为上,以权为重,为了一个“利”字,就不讲是非,敢撕下面皮,受人谴责的人,曹某不屑为伍!”他激动道,忽而注意到陆一鸣消沉的态度,这才想到他既然是找自己聊天,何以如此沉默呢?

“陆处长?”曹希和问,陆一鸣却像在发呆,并不答话,他又问了一声:“陆兄?”

陆一鸣瞧他一眼,疲惫地笑笑,勉强道:“倘若这种人格外出色,而你与她又有了交情,又岂是轻易能够割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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