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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急不可耐,代总统岂能满足胃口?”萧从云回答。
“如此说来,东都又要热闹起来了吗?”裴洛皱眉。
“差不多——洛洛,以你看来谁做总统更合适?”萧从云说。
“我不关心政治,”裴洛望着江面上漂浮的一块木板出神,半响才回答:“外有强敌,内未大同,总统虽徒有虚名,恐怕也得德高望重之人方能担任。”
“我无意参选,”萧从云的肩靠着她的肩说:“正是因为其徒有虚名。我们的国家,分裂、落后、被侵略,国势之严峻,不可否认,制度与法律的改革已无能为力,想清除这一切恶势力,我以为唯有首先整顿军事,戡平乱军。这决非党派意气之争,更不是什么得失利害之争,乃是我对于民族和国家的责任与理想,决定了我努力和判断的方向。
洛洛,你相不相信?大多数人所不懈追求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那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之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尤其在这样一个中国,我不能不有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和责任感,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全心全意的属于这个国家,因为它太冷漠,太黑暗,很难看到希望。
你看我得意吗?其实我孤独的很!我完全不相信人类会有那种在哲学意义上的自由。每一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着外界的强迫,而且还要适应内心的必然,我也要平衡,为此也得付出代价,可我还是认为国父之三民主义,不论过去还是将来都值得我去追求,去实现,如此生活对于我来说才不是空虚。
洛洛,你我之志同道合,在于必须竭力自救,不肯亡国!”
政治人物就一定卑劣无耻,腐败虚伪吗?不,至少相当一部分人在走上仕途之前,他们是怀抱着‘对外巩固国权,对内保障民权’的崇高理想的,做官不是为了发财,不是为了耀祖扬宗,是为了改善困境,是为了成就一个更好的国家。传统教育下的中国人,真善美的种子不能断言已完全灭绝,依然会有鞠躬尽瘁的官僚,依然会有马革裹尸的军人,可他们时常受到打击甚至是迫害,在这普遍缺乏正义与道德的恶劣环境的压迫下,能保持节操者罕见,而有条件的同流合污则司空见惯。
萧从云不是土财主,也不是小职员,他的地位和经历原比这些人要高,思想与精神也必然如此,故而他更加迫切的需要人来理解,狂妄、媚外、独夫民贼,岂是一个真正的有骨气的中国人愿意接受的评价?对他而言,裴洛是灵魂之同行者,不仅要从感情上爱他,更要理解他的事业,支持他的行动。
裴洛挑起了眼尾看他:“从云,我信,你做这一切决不会只为了自己,你要那更大的力量是为了更高的理想。”
人是很脆弱的东西,感官的快乐又是浅薄而短暂的,睿智而勇敢的人是会不惜全面动员生命、思维、理性、身体去获取更深刻更长久的快乐的。这世界上要找一个志趣相投、喜好接近的人已然不容易,更不必奢望他还有这样的睿智勇敢。冒充勇敢的人说起话来壮志凌云,做起事来却畏首畏尾,萧从云的勇敢就坚决自信的多,所有的行动只为了两个原则——于个人,自尊自爱;于国家,救国建国。
裴洛一生从未遇到过他这样的人,拥有过人的热情和毅力,且浑身都是力量,想做的事决不犹豫,也不等待,一定会去付诸实施,哪怕用催促,用逼迫,用压榨,就是要让它变成现实!假如说她自己是个标准的‘梦想家’,虽然明白浪漫和幻想是不切实际的,无力改变之下还是只能接受,不得已去美化;那么他就是个十足的‘实干家’,以为梦想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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