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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的夜景很美,”萧从雨在没有开灯的车厢里说:“晚上总比白天要干净。”
他们从夜间作业的园林工人修剪下来的梧桐枝叶上压过去,新鲜的枝叶在车轮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将一缕缕草木的清香递进车厢。
“是啊,”裴洛沉吟:“蒙自的夜也很干净,而且更安静一些。”
“裴夫人爱静,想必会喜欢蒙自吧,”萧从雨又说。
“可是妈妈身体违和,我还是不放心走得这样远,”裴洛叹了口气:“其实她体质一直不太好,我出国前家中就医药不断,爸爸总说别人外出公干都带着夫人,他却是带着女儿,妈妈因此心存内疚,觉得没有照顾好我们。”萧从雨的安全和冷静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对他倾诉心中的烦闷。
“令堂多虑了,”萧从雨说:“令堂弱疾自幼如此,令尊岂会不知,恐怕并非抱怨,不过是无心之说。”
“我也这样和妈妈说,她就是不信,”裴洛的声音渐渐飘渺起来:“还说假如她身体好,就不必送我去国外,爸爸就不会因此而更少回家,可是我总觉得爸爸不会是那样的人。”
萧从雨想起父亲送他们兄弟出国历练时母亲的不舍,说起来裴总长也是狠得下心的,中学刚毕业的小女孩能有多大,就放心让她远渡重洋?
如同在回答他的疑惑一般,裴洛仍在自言自语:“爸爸在机场抱着我不放,他平常最不喜欢唠叨,那天却一直讲到我登机。他还说我在外面学业都是次要的,有一样却一定要学会,就是要独立和坚强,只要学会了这两样,将来就没有不能面对的困境。”
“其实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懂,我就是不想走,可是我知道爸爸是希望我走的,”裴洛幽幽的说:“他总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还说我是他的小公主,他要让我活在童话里。”
萧从雨在一栋赭红色的三层小楼前停下车,二楼长长的落地窗外有一只罗密欧阳台,腹部略鼓的黑色栏杆衬着原木色百叶门,门里依稀透出柔和晕黄的光,沿着那光线向下是厚重结实的大门,铜黄的门把手,上面也许还铸着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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