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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火车穿越了华北平原。
严奂和谢修南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车。谢修南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后脑勺有一小撮头发微微翘了起来,怎么都压不下去。他只好苦着脸,让严奂用矿泉水帮他按了按。
严奂:“……你又不用去相亲的,这么在意做什么。”
谢修南激动地说:“不一样啊,我们马上要去的地方是首都!”
严奂推着行李箱,无奈地说:“好了好了,下车。”
第十六章
北京太大了。
花花世界,让人乱了眼睛。
跟它比起来,严奂和谢修南就像是两个灰头土脸的农民工,一下车,就陷入了一个别人精心编织的梦境里。
严奂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
在北京,他们在胡同里订了一个还算便宜的青旅。上下铺,八人间,即使这样,严奂和谢修南也快要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严奂很不喜欢这里,他觉得北京像是一个巢穴,一个巨大的工厂,一个让人停不下来的地方。青旅在胡同深处,严奂和谢修南一路走过去,遇上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他们的房间里,有一个正在找工作的毕业生,夏天毕业后他一直在疲于面试,却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严奂对面的那张床单看起来已经黑得变了一个颜色,上面的各式污渍让严奂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张床铺是一个男人在长租着,已经在这儿住了快半年。还有一个据说一直在生病的姑娘,来北京看病,看到没钱了,只好住在这里。每天早上,她都要煮药喝,她一煮药,整个房间都染上了那股浓烈的药味。
谢修南一开始不愿意住进去,他也不希望严奂住进去。
严奂说:“真没钱了,不住这儿就要睡大街。”
谢修南才说:“明天去挣钱。”
严奂笑了笑,身手矫捷地上了床铺,他睡在上面,说:“干不来活,你偷电动车养我吧。”
谢修南:“……”
谢修南叹了口气,坐在下面,说:“那我们明天先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仪式,我还没看过。”
严奂嘲笑他:“你可真有闲情逸致。”
他们在北京过得并不顺利,起因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实在是和这里格格不入。
那张发黑床铺的主人晚上回来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疲惫,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他一走进来,就颇为不屑地看了看严奂和谢修南,那时候他们正坐在一起研究晚上吃什么。
谢修南对这种敌意其实挺莫名其妙的,但是严奂却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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