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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的唇瓣轻启,与萧晋说道,声音清朗,眉宇间似有淡淡愁绪,看的人恨不得替他抚平,即便是顶着光头,还是翩翩如玉公子般的光风霁月。
“应当的。”萧晋不打算与他多做纠缠,只与他平视,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终究……是我欠你的。”了尘轻叹了口气,声音飘散在空气里,若有若无,清浅的叫人听不清。
萧晋阖了阖眸子,想起冷宫中的种种,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恩赠与我的。”萧晋又想起闯入冷宫的那个小姑娘,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帮了谁。
了尘掐着珠子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难得你不恨我。”那双潋滟的凤眼在灯光下格外诱人。
随后,了尘从袖口里摸出一面青铜的令牌,样式大气古朴,下面系了茶色的穗子,四面雕的忍冬纹,上书“厥配”两个大字。
天立厥配,受命既固。
“这是他留给我的,是他手底下最精锐的人。”了尘摩挲着令牌上的花纹,有些怀恋。
“他到底是偏袒我的,才留了这个。如今,我把它给你。”
“他偏心,我早已明了。不过,有了这个,今后你为帝也无不可,为何给我。”萧晋垂眸,神色不明的问他,语气里带着幽幽的森然。
“你既已全盘接了着烂摊子,那这些势力也当归你,不得有半点藏私。否则,对你是不公平的。”了尘将令牌递了过去给他。
萧晋转头,不打算接过去“不愧是正统儒家的弟子,倒是道义明了。”萧晋不知是嘲笑还是赞赏。
“你就权当是我痴傻吧,把所有筹码都抛了出去,连命都赌上了。”了尘将令牌轻轻落在一旁的木桌上,捡起上面的黑色披风披在身上。
“告辞了,你要保重。”了尘扣上斗篷的帽子,临出门口,转身与纹丝不动的萧晋说,面上带着笑,面颊左侧的酒窝浅浅一现。
转过头时,笑容已经消失,神情冰凉沉重,琉璃一样的眼底都是伤痛,似要溢出。
最后一次见你了,大哥。我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为了见你为他们报仇,你成事之日,便是我自尽之时,我绝不拖累与你,成为你未来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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