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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艳红挣开夏国华:“今天我教训自己的儿子,谁拦我我跟谁急。”
夏国华和江艳红结婚十六年,江艳红从没和他说过这么生分话,她是真的气急了。
夏晗晗也知道,此刻上去阻拦,只能起反作用,她把眼睛闭上,不忍心看。
江淮竟是一声不吭,扫帚落到脊背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石晓茹她妈一开始看热闹,后来劝:“我说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不得赖上我。”
后来见江艳红发了疯似的打,怕惹火烧身,拉着石晓茹逃跑似的离开,边走边说:“神经病,一家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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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艳红稍稍消了气,能听进去夏国华的劝告,也认为有可能错怪了江淮。但她要强贯了,是绝不肯承认错误的,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儿子。
她熬了粥,却不肯送上去。最后还是夏晗晗盛了碗粥,拿着药膏上了楼。
敲开江淮的房门,只见江淮趴在床上,瞪着大眼睛,也不看她。他还穿着白天挨打的那件T恤。
夏晗晗关上房间门,走到江淮床边,把碗和药膏放到床头柜,然后蹲下身,让自己出现在江淮的视线中。
“江淮,吃饭了。阿姨已经知道错怪了你,这是她给你熬的粥,我喂你吃点好不好?”
江淮眼睛都不眨,只有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还是我先给你上药,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点药吧。以前都是你照顾我,今天换我来。”
江淮依旧不说话,却挣扎着起身把T恤脱了,露出一背的青紫棍痕。
他又趴了回去,夏晗晗把药油涂到他背上伤处:“你忍忍。”
却还是听到江淮的抽气声,夏晗晗手上动作缓了缓,说些其他的分散江淮注意力:“哎,你还记得你给我脚喷药吗?你喷的那叫什么呀,都喷到我小腿上了。我这才叫涂药呢。”
“你说以后我也考去槟大,是不是就要当你的学妹了?那可不行,你还得管我叫姐。”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长生病,幼儿园还总被欺负,都是我帮你出头,有一次把欺负你的男生堵到男厕所,他上课都不敢出来。”
……
夏晗晗说着往事未来,江淮沉默听着,不阻止,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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