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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翠玉供出来。故而顾凌找了个借口让人顶了壳子。那人糊里糊涂,说是不知从哪儿听来,也不知其中轻重,谁料无意间让顾寺卿听着当了真。
林正和周德淞之前已是看过供词,暗道顾凌荒唐,岂可因无凭无据的几句街头闲话就金殿喊冤。如今嘉平帝发下旨意,却让他们从何着手。他二人偷偷打量殷元昭神色,好似也在估量此案真伪。
萧培生想起临来前,顾凌特意交代,要深入地去查,切不可被表象所蒙蔽。他见殷元昭看了供词后仍是不语,掂掂老师的话中之意,站起身上前说道:“王爷,空穴才来风,事出必有因。人证之言虽无证无据,但想来也非无稽之谈。还请王爷明察。”
殷元昭淡淡一笑,抬手示意他安坐,道:“萧少卿不必担忧。本王只是想时隔多年,人事皆非,该从何着手而已。”他转而望向林正,问道:“林侍郎有何看法?”
林正忙道:“王爷,如今要查,只能寄希望于当年东宫幸存之人。此事下官即刻去办。”
话音刚落,周德淞上前拱了拱手,道:“敬懿夫人处,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是关键人物,当时也在东宫。”
殷元昭并不意外他这一问,闻言便道:“此言有理。不过敬懿夫人身份不一般,就有劳周御史亲自走一趟咸阳宫了。”
职责分定,殷元昭就让三人分散行事,自己则将心思专注于文宣太子逝世一事上。
到了晚间回府,柳如卿听闻消息,疑惑问道:“为何顾寺卿不直言文宣太子妃是真凶呢?”
殷元昭哂笑,道:“这就好比你母亲被掳,陛下并不在意这等微末小事。顾初静的死,当初不可能没有疑问,但文宣太子方逝,陛下不忍他身后事再出变故,故而只作不见。若不是顾凌在金殿上当着大家的面喊冤,此事定然要被压下。”
仿佛想起多年前往事,他轻叹一声:“在陛下心中,文宣太子才是最重要的。”
柳如卿知他对殷元暻之情,自他人口中得知先太子为人,好似每个人都是赞叹不已,便道:“真遗憾,我不曾见过文宣太子。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殷元昭远目望去,依稀殷元暻身影重现。他幽幽说道:“为兄,他待人宽厚,尽责不偏袒。为储君,知人善用,赏罚分明。若是有朝一日荣登大宝,必是有道明君。”
寥寥数语,可看得出他对殷元暻充满敬佩。柳如卿好奇地看着他,笑道:“难得见你如此称赞一人。”
“那是因为他名副其实。”
柳如卿抿了抿嘴,又问:“那何不以文宣太子一案上奏?”
殷元昭耐心解释道:“文宣太子是陛下心中的痛。当年贴身随侍之人全部陪葬,上奏反对的大臣、御史都被贬官或流放。如今要是再提,谁也不能料到陛下的反应。只能等待时机成熟,将证据呈到陛下面前,方能有一篑之功。”
柳如卿低叹:“可惜顾良娣了。”
殷元昭听她所言,知晓她是为顾初静鸣不平。不仅含冤而死,如今还要借用她身亡一事做文章。他出声安慰道:“只等文宣太子背后真凶落定,拔出萝卜带出泥。顾良娣九泉之下也可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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