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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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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兆柏嘿嘿两声,一时摸不准他是喜还是不喜。

要说殷元昀好伺候,那是真的。作为伴读,他从不曾让他们受过责罚,宫里的师傅有时见不惯他们嬉闹,开口要罚,也是他一力承担。要说他不好伺候,这也不假。总是平白无故地让人摸不透他心里打什么机锋,九转回肠难猜得很。他默默想了想,罢了罢了,反正他父王不过空有名衔,朝中事也难以牵连,不如放过不提。

殷元昀半晌没听到他说话,悄悄睁开一只眼,果见他在发愣。他暗自好笑,殷兆柏不知随了谁,不似他父王大智若愚,也不似他母妃泼辣,反而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丝毫不必费心猜测。他有意戏弄,抬腿踢了踢:“听说今日广平王府大开宴席,你怎么跑了出来?”

殷兆柏面上一红,他母亲着急他的婚事,今日名为摆宴,实际上却是为了替他相看。他本就不愿,又不敢违背母亲,才借口殷元昀有事相商跑了出来。

这时听他问,不甘地嘟囔道:“又不干我的事。”

殷元昀七拐八弯地长长“哦”了一句,促狭地让殷兆柏脸上更红:“不干你的事,你为何躲到我的船上来?”

“谁乐意躲在这条破船上,”殷兆柏止不住抱怨,这乌篷狭小,他换了个姿势,腿才勉强伸直,“还不如去骑马,至少比这宽敞得多。”

“兆柏小侄,这就是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妙法。”殷元昀啧啧两声,挺身坐起来,两个人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他们年纪相仿,殷兆柏却是他的侄子,嘉平帝的侄孙,故而殷元昀总是在口头上占些便宜,“要不然怎么和你亲近。”

殷兆柏一脸嫌弃,挥手推开他,无视他疯言疯语,自顾退到船头站起来,捞起长竿一撑,跳上画舫,回头道:“殿下要是不上来,我可就不奉陪了。”

乌篷船头尾失重,晃晃悠悠不稳当。殷元昀见状,只好随他上去。

里头早有一个蓝衫公子迎了出来,殷元昀见着忙喊了声“表哥”。

苏瑜随意行了一礼,打量着殷兆柏,又瞥了眼殷元昀,问道:“小王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殿下又欺负人了?”

殷元昀笑骂:“别诬赖我,赶明儿王嫂要是告到父皇跟前,我岂不是冤枉。”

内中已有人听到他们声音,高喊着“十三殿下还不快请”。苏瑜一听,搭着两人的肩膀押了进去:“方才仲书说他今儿请客,就等殿下您点头了。”

殷元昀闻言一乐,哈哈大笑,边往里走边道:“要是没有好酒,我可不去。”

画舫里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皆着华服,围着一张圆桌坐了,脸上红彤彤的,还在取笑方才行酒令的输家。

陈仲书理也不理,斜靠着椅背调笑道:“若是没有好酒,怎敢劳动殿下大驾。”陈仲书乃是定国公、羽林卫大将军陈文的幼子,太后的娘家侄孙,比殷元昀大上一岁,也算是上京数得上来的名门子弟。他面若好女,又喜欢穿红衣,说到兴致处眉眼上挑,自带风流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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