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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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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宜嫁娶、祭祀、祈福、求嗣、开光。我跟齐金明结了一场稀里糊涂的婚,亲朋好友一个不在,见证人只有一个老阿訇。阿訇问我们信不信伊斯兰教,我们撒了谎,说信得不要不要的,其实我们晚饭才吃了红烧肉。婚礼誓词不是I DO,也不是执子之手,而是“奉真主尊名”。我和齐金明一人说了一次,接着便交换戒指。我给他戴上那枚刻着舟的戒指时,他笑得别扭,嘴里啧啧作响,把戒指拿到眼前看了好久,又对我说:“少爷,十块钱的戒指拿来结婚,你也真送得出手。”

这要是伊斯兰国家,齐金明就该给我关小黑屋里下崽儿了,哪儿有骑在老公头上作威作福的道理。但我不敢反驳,在阿訇面前也不好意思满地打滚,我脸红脖子粗,低声说道:“明明就是二百五,是你威胁人家十块一个卖给我的。”

齐金明张开五指,转动手腕,对着月光端详。在他的环指上,蓝色玻璃中银光流转,戒指内圈上的舟字贴着他的皮肉,代表我和他从此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廉价归廉价,随便也确实是随便了点,美感还是有的,就像我们的婚姻,虽然是东拼西凑、心血来潮,但感情总归是真的。

他盯着戒指,嘴角带笑,念念有词:“是,是,我们一个人一个二百五。你要不是二百五,也不会喜欢我,我要不是二百五,又怎么会和你结婚?”

当夜我们没回辜小鹏家,而是就近找了个招待所开房。我怕这种乡村招待所不干净,还在齐金明屁股底下铺了秋衣。秋衣当然是我的,腊月的天儿了,齐金明还是皮衣配T恤,我把他压在床上,手顺着T恤摸进去,摸到他滑溜的腹肌。我带着坏心眼掐两下,问他为什么还穿这么少,他鸡贼地笑,说穿得少方便洞房。

传教式没持续多久,体位变换为我坐在床上,他盘在我身上,就像藏传密宗的欢喜佛一样,这他妈就是我辛辛苦苦去西藏一趟唯一学成的结果。让一个身材比自己壮的男人盘在身上是一种颇为奇妙的体验,我仰头亲他的脸,齐金明得趣了,拐着弯打着颤地叫,捂着我的嘴不让亲,生怕打乱自己的节奏感,还揪着我后脑勺的头发,一下一下往深处坐,爽得我差点往生佛国,心里暗骂藏传佛教都他妈不是东西,这么爽的姿势倒还成了佛祖专用了。

完事以后,齐金明先去冲澡,换我进了冲凉间再出来时,他对着窗户背对着我,正坐在床沿抽烟。他浑身赤裸,背弓着,翘着二郎腿,烟雾从脸那边萦萦升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背上的线条峰峦叠起,月光在沟壑里隐隐流动。

我爬到床上,从身后揽过齐金明,他若有所思,望向窗外虚空,并不看我,烟也只是放在嘴边,并没去吸。齐金明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动态的人,即便是思考,也是一边行动一边思考,我从未见过他静静思索以至于发呆的样子。

我从他肩上伸头看他,问道:“是不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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