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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吹风,走不走?”我心想必须知道丫一天出去玩些什么,便也跟上。谁知道齐金明这天载着我走得非常远,我一看周围道路,大排档,农贸市场,城乡结合部,这人是又想去不夜天蹦迪了。
到了不夜天的位置,我们俩傻眼了,一起坐在小破车上仰望星空。许久没来,沧海早已变桑田,霓虹灯管被拆,迎宾小弟不在,建筑外表大变样——不夜天没了,原地多出来一座清真寺。
齐金明愣了一会,还是不信邪,非要往里闯。他往里闯,我只能跟,我们俩后脚撵前脚刚一进去,就看到大厅里站着一个白胡子老阿訇,人家正在喃喃读经,看到有人冲撞进来,呆呆地看着我们。半晌后老阿訇说:“两位有什么事吗?晚礼拜已经结束啦。”
齐金明一下就颓了,知道今晚是真的没有迪可以蹦,不夜天的老朋友们大概再也聚不齐了。他也不答阿訇的话,转身慢慢往外走。我看着阿訇手里捧着的经,心里一下炸了,我可能要干一件人生中最疯狂的事。
我走向老阿訇,一下抓住他的手,问道:“请问您能主持婚礼吗?”
老阿訇颤颤巍巍:“请问你们是教徒吗,如果不信教是不可以的……”
我激动地拉住他的手,摇了几摇:“我信!我信!”老阿訇被我摇昏了头,又问:“那另一位新郎呢?他也信吗?”
齐金明都快走到寺门口了,听见我们俩的对话,又转过身来。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这种表情,惊奇、嗔怪、疑惑和狂热的笑意混合在一起,他伸出手来,像抢着回答问题的小学生:“我也信。”
我激动得脑浆子都要飙出来,我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我朝齐金明跑过去,一边把他往阿訇身边带,一边把裤兜里的戒指掏出来。我一下慌神了,不知道戒指到底是给阿訇还是给齐金明,在两人中间递了好几次,阿訇恨铁不成钢,终于把戒指劈手夺了过去,又叫我们两个立正站好,开始念起我们听不懂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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